另一邊。
沙文只抓住了那名青年,另一人闖進街道后就沒了蹤影,即便動用傳送術和鳥類擬態變形,都沒有找到對方。
但抓到一個人就已經足夠了。
...
倉庫里,地上放著三張椅子。
沙文和阿西婭坐在青年對面。
“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低著頭,一語不發。
最讓沙文好笑的是,明明他什么也沒發現,這兩個家伙卻扭頭就跑,甚至不惜殺了那個倒霉的菲力爵士。
不打自招。
但眼下的情況,難道需要一件暗房和臺燈,再來一碗豬排飯他才會招供嗎?
阿西婭一點都不客氣,起身走過去,右手狠狠捏住青年的臉頰,怒道,“你一定是沖這群流浪兒來的!對吧!現在我就把你帶到治安處去,看你還說不說。”
松開手,青年活動被你餓的生疼的下巴,面無表情道,“我就是想把他們賣到南方去,很多農場主樂意購買這些廉價勞動力,我說完了,可以把我帶到治安處去了吧?就算你們尊為法師,也無權處理我。”
沙文笑了。
“沒想到你對瑟銀的法律還很清楚,但你覺得如果我們現在把你削成人棍,折磨一番,然后找個地方埋了,有人會知道嗎?”
阿西婭聽到這些話,皺著眉頭轉身說道,“...你是認真的?”
“呃...”
沙文的笑容頓時尬在臉上。
這就是傳說中痛擊我的隊友,幫助我的敵人嗎?
所以,被綁在椅子上的青年也笑了。
“折磨我,然后埋掉?嘖嘖,那可真令我害怕。”
看著眼前兩個稚嫩的年輕人,就算是職業者,雙手沾染過鮮血,但以血腥手段折磨同類,可不是什么人都做得來的。
人類痛苦的哀嚎,刀片刮擦骨骼的尖銳聲,還有烙鐵放在皮膚上刺鼻的焦肉味。
聞者心驚,見者顫栗。
在這個度過黑暗時代,種族主義逐漸銷聲匿跡,人道主義覺醒的世界。
除非接受過特殊訓練,或者天生冷血,沒人能在晚上不做噩夢的前提下,面不改色做到這一步。
如果只是拳打腳踢,對他而言,根本算不上刑訊逼供。
沙文面色一沉,當即大聲道,“少廢話!叫什么!從哪來!到哪去!快點說,我趕時間。”
青年這時才發覺,綁架他的只是兩個年輕法師。
因為這兩個人的對話讓他一時間忍俊不禁。
皮笑肉不笑,不急不慢的說道,“我奉勸你們早點放我離開,最好忘了今天發生過的事,阿西婭法師,你不是缺錢嗎?一百金幣還是一千金幣?隨你開口,我可以當今天無事發生,怎么樣?”
女孩居高臨下看著他,“你在威脅我們?”
青年笑道,“你的母親卡琳導師雖然很厲害,但對我們而言,不值一提,為了你們的個人安全,最好別管我們的事,當然,如果你們放我離開,我答應你們不去找這群流浪兒的麻煩,怎么樣?”
如果是夏洛特,恐怕小拳拳早就轟在他那囂張,令人厭惡的臭臉上。
阿西婭卻表現的很克制,顯得異常謹慎。
似乎意識到問題比他們想象的要嚴重許多,女孩看了一眼沙文,突然笑道,“原來是這樣,沙文,該你了。”
不得不說,倚小賣小裝傻,有的時候真是好用。
又有誰會對沙文這樣一位,看起來皮膚白皙,稚嫩天真的少年人有戒心呢?
不想再浪費時間,對阿西婭說道,“我去一趟商會總部,你帶上這些小家伙先跟我來,等搞定這位喜歡威脅別人的壞家伙,我再安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