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
一名人類弓手小跑到沙文身前,蹲下用手摸了一下他的脈搏,眉頭一皺說道,“法師,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沙文的下巴微微點了兩下。
雖然非常遲緩,但弓手急忙把他抱起來,一路沖下城墻。
模糊的意識中,外界的一切都是混亂不清。
沙文只能聽到他在大喊。
“醫生!醫生!法師呢?!你們的人受傷了!”
兩名男性黑暗精靈聞聲趕來,讓他把沙文放在地上。
檢查了一下傷勢后,其中一人搖了搖頭。
因為語言不通,雙方都聽不懂對方在說什么。
不過另一名黑暗精靈還是準備搶救一下,說不定有機會。
給自己的同伴說了幾句,另一名醫療兵就跑到遠處去了。
隨后用一柄非常精美的小刀在火焰上炙烤一會,把沙文側身過來。
砍掉前端凸出來的尖刺,用小刀在后背上切開一道口子,一點一點的把尖刺取出來。
他的手非常穩,甚至整個過程沒有抖動一下。
當這段長度大約二十厘米的尖刺被取出后,急忙遞給弓手一團紗布,兩人一前一后壓住傷口。
黑暗精靈給沙文的嘴里灌進去一瓶藥水。
然后把手放在脖子下面,似乎是在感受脈搏。
大約不到一分鐘,那名離開的黑暗精靈醫生就帶著一名圣堂牧師趕了過來。
牧師急忙從背包里取出一瓶藥水涂抹在失血最嚴重的脊背上的傷口,一陣乳白色圣力過后,傷口開始迅速愈合。
隨后兩人用黑暗精靈語對話幾句。
醫生把沙文翻過身,讓弓手站遠一些,然后用小刀在受傷的補位切開一個十字刀口,用手把肌肉翻開。
雖然血流如注,但這家伙似乎早已見怪不怪。
把手指捅進尖刺造成的傷口里面,掏出兩個遺落在其中的倒刺,然后把肋骨碎片拼接上去。
圣堂牧師急忙把藥水倒進已經貫穿的傷口里面,然后涂抹在肋骨上。
醫生把肌肉重新合好。
牧師迅速補上藥水。
但不等他使用圣力讓傷口愈合,那名弓手急忙走過來,把手放在沙文的鼻子下面,眉頭緊皺說道,“這個年輕人已經沒有呼吸了,你們...”
牧師面無表情道,“看在他是人類法師的份上,我們只能做到這一步了,不過現在他的心跳非常緩慢,如果身體無法自我治愈刺魔毒素的破壞,我也沒別的辦法。”
使用圣力愈合好傷口以后,他就和那兩名黑暗精靈一聲急忙跑到另一位傷員那邊去了。
弓手嘆了口氣,本想起身把沙文搬到旁邊的帳篷里去。
此時卻有兩個人急匆匆的趕過來,看見沙文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浸透陷入昏迷,全都面色大變。
“沙文!”
“我聽到有五階刺魔去北段城墻就開始擔心...他馬的。”
弓手起身看著他們說道,“他是你們的朋友?”
福斯特急忙俯下身子趴在沙文的胸口上,隨即面色一白,語氣急促對卡爾說道,“他沒有心跳了!”
弓手也是面色一變,“什么?!剛才那名圣堂牧師還說這個年輕人還有心跳,怎么...”
卡爾一句廢話都沒說,背上沙文就往要塞那邊跑去。
福斯特本想跟著一起過去,但只走了一步,駐足回頭看著這名年紀頗大的弓手說道,“是閣下剛才救了他嗎?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只是看他還有一口氣,就把他抱了下來,名字就算了,快點去照看你的朋友吧,希望能撿回一條命。
唉...他還那么年輕。”
說著就從脊背上取下長弓,反身奔上了城墻。
福斯特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就朝卡爾追了過去。
獨子早夭,布蘭東和沙文對默文而言,就如同親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