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沙文留給她的鐵路的專利權,光是每年的費用都足夠她榮華富貴過一輩子。
但這種甘于平庸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初春的特尼斯依舊寒意十足。
夏洛特穿著一件紅色大衣走在莊園外的石子小路上。
她在思考有沒有可以改變如今困境的辦法。
聯合體的咄咄逼人,內閣政府的猜忌,商會股東們貌合神離,種種的外部因素加上失去親人的悲痛,讓這位始終都很堅強的女孩,此時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偶爾她也會想到暴怒君王和自己開的玩笑。
當你覺得事情無法得到有效的解決時,暴力手段將是唯一的高效解決辦法。
面對聯合體的收購,這位戰爭狂人提議,把聯合體砸爛打碎,就沒有這么多煩惱了。
可惜商業上的事情,又怎么是這種暴力手段能夠解決的。
當初沙文臨走時既定的新品發布全都無限期延后,以至于現在商會的聲望都在日漸衰落。
沒有足夠吸引人的產品,怎么會有客戶買單。
她不是沒想過重組附魔工坊。
可惜那些個本事不大,脾氣不小的附魔師們,不僅達不到沙文制作的產品標準,成天就知道提高傭金,降低工作時間。
簡直就是一群大爺。
維持了兩個月,最終不得不解散了重組后的附魔師工坊。
走在路上,一只云雀突然落到她的肩膀上。
女孩駐足看著肩膀上的可愛小家伙笑道,“你好啊。”
“你好。”
突然得到回應,把她嚇了一跳。
“你能聽懂我說的話?”
“不然呢?”
聽著有些熟悉的語調,女孩眉頭微皺,“你是法師?”
“親愛的姐姐,難道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了嗎?”
姐姐?
夏洛特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又多了一個法師弟弟。
“我不明白,你找我是有事嗎?”
接受沙文死亡的事實后,她根本就沒有把這個人和沙文聯系在一起。
人死不能復生,這種事情就算再怎么思念也無法改變。
不再戲弄夏洛特,沙文解除變身,從后面摟住她的脖子,笑道,“看來你是真不記得了,是我。”
當女孩推開身后的陌生人,然后回頭看到他那熟悉的碧綠眼眸和溫和笑容。
往后連退好幾步。
雙手捂著嘴巴,但眼神中流露出的神色并不是感動,而是深深的猜忌。
驚嘆于對方和沙文的相像之處,驚疑于他的別有用心。
“你...不可能!沙文是喬凡尼和他的朋友們親手埋葬的,你不是他!”
“埋葬?還有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