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文坐在椅子上調侃道,“沒想到他們還知道顧全大局,既然老師都這樣說了,我怎么好反駁呢。
不過還得加上一條,他們不能再碰我身邊的人,包括阿西婭和索菲。
你可以告訴他們,我知道那位不可直呼其名者的真名,一個沒有任何人敢喊出口的名字。
如果他們的手還想伸的那么長,我不介意拉上大家一起陪葬。”
“不可直呼其名者...”
老法師笑道,“你就不怕威脅他們,招來殺人滅口。”
沙文卻神秘一笑說道,“老師你猜,我是怎么從一個死人變成活人的?”
老法師的笑容僵在臉上。
...
一味地妥協肯定不會得到寬容。
沙文明白這一點。
就算他答應不再追查下去,對方肯定還是會表面答應,暗地里以求除掉他。
但加上一條威脅就不同了。
從死人變成活人,嘖嘖,這種話簡直就是在明示,自己和那位不可直呼其名者有所聯系。
甚至就和那些活了十萬年巨頭一樣。
雖然不敢保證他們會乖乖聽話。
但投鼠忌器,現在加上夏洛特身為沙文的姐姐,又是新生的不死魔女。
若是事情敗露,真要激怒他們。
大家都沒好果子吃。
沙文也認為,如此精密的暗殺計劃都沒有成功,那些人肯定也會重新考量自己的價值和暗殺難度。
至少短時間里不可能有第二次暗殺事件發生。
回到藍寶石莊園。
沙文找到阿拉里克。
“計劃可能有變,不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暗紅傭兵團是不是暗中干過血脈獵人的勾當?”
此時這位修行狂人正赤果上半身在寒風中揮汗如雨。
把長劍立在地上,擦掉額頭的汗水說道,“我就參加過這樣的行動,有什么問題嗎?”
“可能有大問題。”
阿拉里克從一旁拿過毛巾擦拭身上的汗水說道,“能有什么問題?你怕得罪他身后的那些人?”
“你知道他身后是什么人?”
“不知道。”
耿直的回答讓沙文想踹他一腳。
“恐怕暗紅傭兵團背后的保護力量,比你想象的更加恐怖,所以復仇的事情急不得。”
眉頭一皺,他穿好衣服說道,“距離我踏入五階還需要好幾年時間,你擔心什么?這件事本來就與你無關。”
沙文笑道,“可是現在和我有關了,雖然暗紅傭兵團的團長是你的直接仇人,但那些為他提供庇護的人,你就不覺得可恨嗎?”
阿拉里克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的復仇計劃是什么,說來聽聽。”
“這有什么好說的,殺了那個狗娘養的,然后帶著我的女兒找一個偏僻的村子隱居。”
“但你有沒有想過失敗呢?”
“我有必殺他的信念。”
和滿腦子都是肌肉的人商談這種需要一定智力的事情,簡直就是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