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譜再三修改后,準備第一次試唱主題曲。
當悠長舒緩的聲音漸漸在大廳中響起,一句句熟悉的歌詞飛入耳中。
恍惚間,沙文似乎回到了曾經的故鄉。
不得不說,古典的歌唱家那可真都是真材實料,沒有聲卡沒有錄音棚,全靠一副嗓子。
清澈的歌喉仿佛天生就是為了這首新曲而生。
當歌聲緩緩落下,坐在沙文身邊的四人都忍不住擦拭面頰上的眼淚。
帶著哭腔,女孩說道,“我從來沒有聽到過如此感人的歌曲。”
有著共同的經歷,她完全能夠感受到當女主角親眼看著自己所愛之人的生命在眼前漸漸消散的悲涼與絕望。
緊緊抓住沙文的右手,不愿松開。
安東尼這位大個子更是不住地擦眼淚,說道,“太凄慘了...”
因為看過劇本,他能夠明白這首歌曲的靈魂所在。
加文眼中淚光閃動,不是因為感動,而是這首歌觸動了他已經深埋心中的東西。
對他來說,讓他放棄了身份地位和金錢的夢想,就是那個讓他魂牽夢繞存在。
“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邋里邋遢的作曲家伸手抹掉眼淚,“沙文爵士,您是怎么想到如此凄美的旋律,仿佛就是劇本中故事的靈魂...”
沙文關掉聲音收錄器,長嘆一聲說道,“我已經太久太久沒有聽過這首旋律了...”
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發出這樣的感嘆。
歌唱家站在臺上說道,“還可以嗎?”
沙文說道,“再唱兩遍,我想挑選一個更加清晰的版本。”
因為不是錄音棚,錄下的歌曲回音很重。
如何去除里面的回音和雜質就成了一個問題。
姑且先這樣,等把全片剪出來再說。
如果后期設備足夠成熟的話,完全可以做到音樂和人聲分離,到時候效果會更好。
然后又錄完所有配樂。
沙文就帶上東西回到藍寶石莊園開始剪輯。
一個加起來只用了二十天時間拍攝出來的電影,沒有經過大量的NG和重拍,效果自然差強人意。
但這并不妨礙這個原片成為最好的練習材料。
后期處理設配是一整套設施。
甚至就包括了錄音棚。
這一點沙文倒是沒想到,因為丟在背包里就只能看到一行文字。
使用的時候需要拆解開組件包才行。
配套設施有調音裝備,電腦和相應的本土化軟件。
不過剪輯的過程比拍攝更加麻煩。
前前后后花費了十天時間,沙文才算堪堪剪完這部時常兩小時四十分鐘的原片。
剪完足足少了接近一個小時。
有大量的拼接鏡頭,已達到合適的觀影效果。
不得不說,沙文覺得在剪輯上他就是個小天才。
讓劇組的其他人看了一遍,不僅少了大量的尷尬鏡頭,許多連接不上的畫面也都拼接成功,完全看不出來是分開拍攝的痕跡。
再加上音樂,對這個生活在娛樂生活匱乏年代的人而言,這就已經算得上是視聽盛宴了!
不過就算有眾人的褒獎,還是無法掩蓋這東西粗糙到沙文一分鐘都看不下去的本質。
簡直就是鬼畜新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