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人刺客手里不停把玩匕首,一條腿搭在沙發的扶手上,說道,“狡猾的老東西,竟然一個人先溜了。
留下一個爛攤子給我們。
布蘭東,后面的事情你有計劃了嗎?”
“我和沙文制定了一份預案,不過到時候還得看上面其他人的反應,不論如何,真知學院院長的位置是我的底線。”
科貝特比上次見到他時又蒼老了幾分。
“現在的形式不容樂觀,年輕人,很有可能下個月月初他們會有所行動,距離現在也只剩下十幾天的時間。
實在不行,還是優先考慮你和沙文的人身安全吧。
你們的日子還很長,往后還有機會。”
布蘭東沉著臉,帶著黑色手套的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說道,“這件事我不會退縮,科貝特叔叔。
這所學院繼承了老師的遺志,想要竊取它就是與我為敵。”
阿蘭突然笑了一下,把腿放下來說道,“小家伙,別說和他們對抗,現在整個真知學院的系統恐怕有一半都不會聽你的命令。
這就是現實。”
聽從一名三階法師的指令?
加起來數萬人的龐大系統,就算是默文還在的時候,陽奉陰違的事情也不少。
沙文坐在一旁笑道,“如果有人不聽指令,或者和白石高塔對著干,我想他們可能會后悔的。”
阿蘭抬起下巴看著他笑道,“然后呢?你要怎么做?把他們全部開除?還是說干脆殺了他們一了百了。”
“特殊時期需要特殊手段,阿蘭先生。”
沙文微笑道,“第一,所有學院麾下的法師年薪都是由我們發放,看在錢的份上,就足以讓一些人乖乖就范。
第二呢,我覺得你的提議就很不錯。
深淵入口可是有許多犯罪后的法師翹首以盼有人能替他們換崗呢。”
兩位長輩相視一笑。
阿蘭撇了一下嘴,有些不忍心打擊沙文。
“你的想法是不錯,但該如何執行下去呢?別告訴,你指望一紙命令或者隨便一些罪名就能處理他們。
事情可比你想象的復雜多了。”
“阿蘭先生認為我在開玩笑嗎?”
“所以...你是認真的?”
沙文臉上的偽善笑容依舊。
“我從不開玩笑,兩位。”
雙手抱胸,靠在墻壁上始終沉默的基隆看著他,突然說道,“沙文,你瘋了嗎?”
沙文無所謂道,“既然他們覺得自己可以,如果不使用一些暴力手段讓他們感覺到恐懼,諾大的學院,我和布蘭東該如何讓它運轉起來?”
聽到基隆的話,阿蘭表情古怪的看著沙文,再次重復道,“你是認真的?”
科貝特急忙伸手打斷這個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的話題。
從卓然口中,他或多或少聽聞過,沙文是一個以情報和滲透能力著稱的年輕法師。
如果這種人物真的在真知學院搞起來恐怖統治,嘶...
常年外出,沒什么人的底子是絕對干凈的。
要是深挖,拔出蘿卜帶出泥都是常有的事情。
“好了,這個話題就此打住,你和布蘭東決定怎么做,我不過問,也沒有權利干涉。
但我只要求你們保護好自己,明白嗎?”
阿蘭把目光移到自己的學生身上,基隆面無表情的回答道,“他是認真的。”
始終沒有開口的星眸女士此時說道,“沙文,昨天晚上你和我談起的事情我考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