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被殺死。
一次又一次重新復活。
直到現在,阿西婭才終于明白,那些曾經直面沙文,與他為敵的人是怎樣的的感受。
陪伴身邊。
在她的印象中,沙文始終都小心翼翼,喜歡制定計劃,有確切把握后才會行動。
雖然這樣做很理智,但卻少了一種熱血之感,缺少‘只身守孤城,浴血困獸’的浪漫主義情懷。
一個屬于任何人,對英雄的想象與向往。
阿西婭也不例外。
只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沙文是她最親近的人之一,這條前提上。
當做為他的敵人。
即便只是一個復制體。
層出不窮的手段,高頻使用的傳送術如同鬼魅。
到現在,她已經記不清自己被殺死了多少次。
就算是沙文對上他自己,也沒有多少勝算。
畢竟,在這里,那個由幽魂組成的復制體等同于無敵狀態,殺死它,用不了多久,它也會再次出現。
并且以出其不意的方式干掉他們。
“呵呵,接受永生,然后永遠的留在這里,兩位為什么不考慮一下呢?”
“你們不是戀人嗎?答應我們,然后你們就可以永遠的在一起了。”
阿西婭一只手緊緊握著短魔杖,身子微微顫抖。
沙文此時的精神狀態也很不穩定。
似乎每被殺死一次,一種莫名的焦躁與恐懼就會在心中被放大。
目光看到不由自主輕輕顫抖的右手。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就算他們不答應,恐怕一次次被殺死的最終結果就是和它們一樣,永遠的被困在這里,無法出去。
但是他勘察過這里的大概地貌。
無邊無際,并且沒有任何線索,只有枯萎漆黑的大地與虛空。
挑戰?
還是謎題?
這些白色幽靈組成的復制體不僅無法被殺死,也沒有任何弱點。
至少沙文還未發現有什么辦法可以永遠的困住或者殺死他們。
如果是挑戰...
難道是對意志與靈魂的考驗?
提出問題,塑造假設,然后考慮解決的辦法。
這就是他一貫主張的方法論。
這些白色幽靈不斷地挑釁自己,并且蠱惑他們留下。
但完成的條件又是什么?
漠視他們的存在?還是堅持一定的時間不被殺死就能順利離開。
后者還有一定幾率做到,前者似乎沒有什么用。
因為漠視他們只會被一次又一次殺死,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但是,若把問題放在對靈魂和意志的考驗,結合現在內心巨大的恐懼感,二者相結合倒是有這種可能。
不過這種挑戰的根本形態目前他還無從知曉。
既然被殺死就會積累恐懼感,那么自然也會有辦法削減這種負面情緒。
而且沙文嚴重懷疑,被殺死然后重生這一過程的真是靠性性。
曾經在北地進入過多層次的夢境世界,所以從一開始復活他就已經開始留意可能存在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