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頓尷尬。
他...他...他看到了什么?!
祁陷竟然抱著一個女人!
森杰撒了撒眼鏡,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祁陷?”他不就是去上個廁所的功夫,祁陷傷口痛到找女人作陪了?
知道森杰來了,祁陷一副嫌棄的樣拉住希繁的手往外走,“你怎么在這?”
森杰撇了撇嘴,拿祁陷沒辦法,他只能跟上去。
希繁看著祁陷拉著自己,忍不住在腦子里吐槽,到底誰才是瞎子,祁陷這樣跟沒瞎一樣嘛。
祁陷問自己,只好用手在他掌心寫,‘來看嗓子’。
說起嗓子,祁陷想到了他也是眼睛瞎了,看不見她,只能靠氣息分辨,一想到剛剛要差點傷害希繁,祁陷不自覺垂眸,長長的睫毛打下了一片陰影。
他剛剛差點會殺了她,她…不能死,她能讓他好好休息。
森杰似懂非懂地看著這兩人,認識?
下一秒,祁陷粗糙的大手撫摸著希繁的臉,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從上到下,一處都沒有放過。
他不停地揉捏希繁,一張小巧的圓臉可謂是苦不堪言。
這下,以后能認得她了,祁陷放下手,嘴角勾起一抹不可察覺的笑。
這在希繁眼里,簡直陰森恐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想走,腳剛邁出一小步,祁陷有所察覺般拉住她的手,轉而對森杰說,“治好她的嗓子,給你一個月假期。”
森杰的這位老大可是吝嗇得很,雖然眼睛瞎了,但還是一如既往地每天工作,除了工作還是工作,每周也就一天的假期,現在因為一個女人,竟然大方到肯給他一個月的假期?
有意思。
森杰仔細端詳著希繁,一身娥黃色連衣裙,扎了兩只漂亮的辮子,圓圓靈動的眼睛,小巧精致的圓臉,淡粉色的唇好看到像一朵花瓣。
論姿色,她不是那種大美人,但論美,她有一種獨特的,自然氣息的美。
“再看,挖了你的眼睛。”祁陷靈敏地感覺到了森杰對希繁投來的視線,語氣不由得重。
就算是治病的東西,也只能他一個人看,一個人用。
切,小氣。
“我總要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吧,你在這會影響我。”
祁陷的眼睛就像是一個黑色的漩渦,看了森杰幾秒,就像是要把人吸進去,好在這尊大佛走了。
她的意見呢?啞巴沒人權嗎!
就這樣,希繁懵懵的接受森杰的治療。
祁陷出來后,坐在椅子上靜靜等待,惹來不少護士女患者的目光,他即使看不見,也依舊厭煩。
倒是來了一個大膽的女患者,坐在他身旁,笑問,“先生,你是因為什么住院吶?”
祁陷聞到一股濃重的脂粉味,擰眉。
見祁陷不搭理她,女患者不失尷尬地笑笑,繼續說,“我是從樓梯上摔下來,好巧啊。”
祁陷蓋上了一見單薄的黑衣,手臂上的繃帶卻被看到了。
他不懂這個蠢貨是什么意思,總之他不想殺人,扶了扶額,祁陷不留背影摸索著進了手術室,差點碰到墻。
女患者一頓尷尬,原來是個瞎子。
森杰還在檢查,像希繁這種天生的啞巴按理來說有救的,可是總感覺她除了啞巴還患有什么,他捏起希繁的嘴唇,深思。
“哐當...”
祁陷進來后,森杰立馬松開希繁的嘴唇。
幸好老大看不見,記得以前老大養了一只黑狗,一個散漫的仆人喂那只黑狗零食,他直接把那個仆人的手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