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繚繞,樹蔭下的男人動了動薄唇,神色黯淡,“對她...只是自己的東西別人不能碰。”
司機大叔從小看著祁陷長大,看著這還沒開竅的少爺,搖了搖頭,少爺以后怕是會吃些苦頭的。
回到房間,祁陷先是去洗漱了一番,出了浴室,就聽見床上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他拿著毛巾擦頭發一頓,冷聲道,“誰?”
他的聲音比寒風還刺骨,希繁丟下捉弄他的想法,在小平板上打字,“我。”
實驗室獨有的機械聲,他緩和了聲色,“你怎么在這?”
“陪你睡覺,以后...你不用偷偷摸摸鉆我被窩了。”
“我沒有。”祁陷坐到了床邊。
“有。”
他鉆進被窩,死不承認,“沒有。”
希繁好像是摸透了祁陷一般,對他完全沒了害怕。
“行吧行吧。”
希繁自己睡覺的時候要好久才能把被窩捂熱,她不小心將手碰到了祁陷堅硬的腹肌時,像是碰到了什么滾燙的東西一般,手一下就縮了回去。
他竟然沒穿衣服...
“干什么...”祁陷的聲音低啞,靠在希繁耳邊說,熱氣噴灑在她耳朵上,癢癢的,忍不住撓一撓。
“別動。”祁陷輕輕按住希繁作亂的腰,喉結滾動,臉色浮現出一股媚色。
聽了祁陷的話,希繁當真沒動,只是自己像被什么東西靠近一般,臉色浮現羞澀,不敢亂動。
像是老夫老妻的兩人,在隱忍中度過了安靜的夜晚。
翌日。
希繁起得格外晚,好在今天是周末。
她很好奇祁陷是怎么在不吵醒她的情況下起來的,明明她對一切風吹草動都很敏感。
陽光出來地剛剛好,祁陷坐在躺椅上曬太陽。
她走上前,莫名奇妙就在平板上寫字,“睡得好嗎?”
這話一出她就后悔了,她怎么會問這么白癡的問題?!
“你說的...是昨晚...還是現在?嗯?”祁陷坐起身,準確地對著陷繁挑眉,那眉眼間的柔色在陽光下讓希繁一度覺得自己看錯了。
一想到昨晚,希繁就有些不對勁,臉微微帶上了點粉紅。
“當然...是現在了。”
祁陷淡淡地笑,伸手捕捉著看不見的陽光,在希繁看來,他這次笑得有些苦澀,她看著直難受。
“祁陷,你上次許的生日愿望是什么?”
“嗯?”
“我也許可以幫你實現。”希繁平靜又極其認真地看著他。
“你做不到。”祁陷輕笑。
“祁陷,我會做給你看。”這次想治好他的病不是為了活命,因為她真正靠近祁陷才知道,他其實是一個很暖心的男孩子,外冷內熱,很容易讓人感動。
就像大山一樣,你在遠處,大山被迷霧遮擋,你永遠看不到它真實的情景,等你走進,沒了迷霧,你才會發現大山真實的樣子,有山有水,很美好。
聽著希繁離去的腳步聲,祁陷苦澀笑著,不知是在笑自己,還是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