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拿著果汁過來的時候一臉驚奇:“老遠就聽見你們吵吵,我趕緊過來看看,生怕你們娘倆吃虧,”她把果汁遞到小東嘴邊,“誰成想你媽媽還挺厲害。”
我摸摸小東腦袋,“咱不做吃虧的孩子。”
老一輩人總說吃虧是福,這句話放在他們那個年代還可以,放到當今社會就會被啃得骨頭都不剩。
那些念叨“吃虧是福”的人,那就讓他們吃虧去吧。
反正我不會讓我的孩子吃半點虧。
我們在游樂場玩了足足一個下午,除了過山車,大擺錘之類高空娛樂項目,其他幾乎玩了個遍。
小東累得回家的時候險些走不動路,我和姥姥哭笑不得地一人一根胳膊拖著他走,到最后看看實在不行索性輪流抱他回去。
晚些的時候,小東爸爸發來消息,說是還在學校加班,不回家吃晚飯了。
那么今晚小東是見不到爸爸的了。
大周末從白天加班到晚上,這理由也太拙劣了。我諷刺地想。
小東回家休息了會兒,很快又來了精神,拉著姥姥的手去床上玩。
我在沙發上小憩一會兒,起來活動筋骨,晃悠到臥室門口。他躺著仰起頭看見我,眼睛笑得瞇成了一條縫。
“你看著孩子,我給你們做飯去。”姥姥交代幾句,利索地去廚房叮叮當當備起了晚飯。
不知不覺間,我已經適應了一邊帶著小東,一邊復習備考的生活。陪伴小東時也不再有剛開始無法長時間備考的憂慮,而是學會了見縫插針地擠時間看書。
晚上,我和姥姥,姥爺三人陪著小東玩舉高高,只要小東按照指令做出動作,我們就會把他舉起來作為獎勵。
他玩得很興奮,為了多被舉起來幾次,就很配合地按照我們提出的要求做動作。見到他這樣,我們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這招管用。
于是我們更加賣力起來。
也許是活動強度太大了,小東熱出了一身汗,洗刷完躺下后沒多久就睡了。
他最近睡覺也很不老實,總是喜歡一只腿跨在我身上,或者頭枕在我身上睡。
我把我的臉貼在他滑嫩溫涼的小臉上,聞著他身上混合著洗衣粉和潤膚乳的味道,內心無比充實。
他哼唧著在我臉上拱了拱,一只手摟住我的脖子,沉沉進入夢鄉。
大概是夜里睡太沉了,我和姥姥竟都沒起來給小東把尿。
清晨的時候我意識模糊間聽見嘩啦啦的水聲,一個激靈坐起來,下意識地去摸小東屁股底下,果然已經尿濕了。
姥姥頂著一頭拱得鳥窩似的亂發,輕聲詢問:“尿啦?”
我點點頭,和姥姥一起把小東身下的褥子抽出來,被子洇濕了一個角又換下來,摸了摸他貼身的小衣服,也濕了一些,干脆把他脫了個精光。
裸睡顯然是非常舒服的,小東翻了個身,擺出一個放松愜意的姿勢,繼續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