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問柯小夏有沒有順利在穿越之后解決自己的母胎單身。
答案是解決了,但是沒完全解決。
作為于鳶身體現在主人的柯小夏一覺醒來只覺得自己頭痛欲裂,她好像是做了個夢來著。
自己被閨蜜拉著去看流星,然后為了救一個孩子跳進了護城河,更離譜的是她居然還穿越了,遇到了一個相貌絕佳的帥哥,西窗紅燭地度過了洞房之夜。
拋開那夢中該死的真切感,剩下的似乎都還不錯。
所以夢里成為爽文女主的她躺在床上回味了一下,終于舍得睜開眼睛。
紅色的紗質床幔,雕花精致的木制床頭,腦袋底下出現的圓柱體枕頭。
于鳶起身后,映入眼簾的就是這番場景,要不是她心里接受能力強已經明白過來剛才的閨蜜才是夢境,她怕是會以為一覺夢游到了某大型古裝電視劇拍攝基地。
“醒了?”
因為今日朝中休沐,鶴君翎一直在家,此刻他剛從院中鍛煉歸來,就看到自家夫人在床上發呆,她睡了一夜,薄薄的衣衫也因為她不老實的睡姿而移位,甚至于白皙的肩頭都已經隱隱可見。
看到昨夜與自己成親的男子走過來,于鳶后知后覺的撈起腳邊的被子,利索的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粽子。
鶴君翎嘴角微微彎起一點弧度,神色也不似昨日剛見面時那般冷漠,他由著于鳶往床角縮了縮,哆哆嗦嗦開口。
“那個......早啊。”
她這一開口,聲音喑啞,一句簡單的問候硬是七扭八拐的往什么奇怪的方向蓄勢待發一樣。
“嗯。”
看著鶴君翎截然不同的狀態,于鳶仔細回憶了一下她昨晚喝酒后有沒有做出什么色膽包天的事情來。
等等?!
于鳶回想起昨夜她那泰山壓頂一樣的推倒,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喝多了。”
于鳶從棕子里伸出兩只小手,合十頂在腦門上和在她心里被輕薄的鶴君翎道歉。
都是假酒的錯!
鶴君翎點頭,將對面的少女對昨夜回憶的反應盡收眼底,端過方才進來時候醫生囑咐的湯藥,坐于床前喂她喝下。
但是宿醉加上羞惱的于鳶腦子哪里能一下子處理那么多事,她看著這碗黑到能印出自己倒影的湯藥,嘴比腦子先行一步的說出。
“這就是傳說中的避子藥?”
鶴君翎自小在軍中磨礪出的喜怒不形于色在這個活寶面前都得裂開,他輕嘆口氣,把湯藥先放在一邊,問道。
“昨夜之事,你記得多少?”
這不是公開處刑嗎?!
還不想剛穿越來第二天就社會性死亡的于鳶幾乎都要把自己的腦袋縮進被子里,但是鶴君翎也不甘示弱的越湊越近,大有一副“你不說我可能就會這樣那樣”的架勢。
“我說我說!”
于是她結結巴巴地開始敘述她腦海中所記得的一切,還不時地偷偷觀察鶴君翎的面部表情,打算稍有風吹草動就用被子遮蓋他的視野然后溜走。
不想鶴君翎只是安安靜靜的聽完,就只說了一句話。
“你昨晚答應我的事,還記得嗎?”
于鳶一對眼珠滴溜溜的轉,看他面露期待,她也只得硬著頭皮又回想了一遍,雖然有些一閃而過的片段,但她覺得又從自己的指縫間溜走了。
最后,她只能可憐巴巴的說自己真的喝斷片了,同時還小心翼翼的為自己可能的冒犯道著歉。
我只是犯了所有喝假酒的人都會犯的錯誤,大哥你信我,你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