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鳶此刻笑得有些壞心眼,她悠悠走到椅子前坐下,心想如今要是有一把瓜子她就和那些冬日躲在墻角嘮家常的大媽們一個模樣了。
正想著,那聲音的主人就踏著門檻走了進來,速度快到兩袖刮起一陣輕風,下一秒就見她迫不及待的往鶴君翎身上精準投擲過去。
鶴君翎可能是在軍中呆的久了,不然他也不至于憑借自己靈活的身手立刻閃到一邊,讓那姑娘連他的衣角都沒摸到,還差點落下個狗啃泥的落地姿勢。
哪像姑娘并不氣餒,愣是一個鯉魚打挺把自己快要撲街的姿勢拗成了楚楚可憐的側身倒地。
她楚楚可憐,兩顆滾圓的眼淚含在她一雙杏眼里。
“鶴哥哥幾日不見,怎么與綰綰如此生疏了?”
鶴君翎有些傷腦筋的看向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夫人,見她滿臉期待,似乎下一秒就要高喊“打起來打起來!”了。
自稱綰綰的女子看到鶴君翎的目光依舊不在自己身上,隨即順著她的目光看向穩坐椅中的于鳶。
她當然知道這人是誰,但是礙于鶴君翎還在,她實在沒辦法祭出自己的毒舌。
一時間,于鳶有那么一丟丟的坐立難安。
要出手相助吧,萬一這將軍要收個小妾,自己不就成了毀人姻緣的惡人,可是視而不見吧,這一看就點滿女配屬性的少女保不齊出了門就宣傳他們夫妻不睦。
想到方才鶴君翎在集市上對她做的,于鳶還是選擇對上了他帶有求助的眼神,打算好好演演面前這個情敵。
她起身去攙扶還在地上維持造型的綰綰,“妹妹快先起來,你這樣要是凍病了,我夫君和我都會過意不去的。”
綰綰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她本來覺得耍上些女兒家的小手段,那鶴君翎怎么著都得來摻自己。
哪想到這正主也在家里,還把她被憐惜的理由都用了!
但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演下去,綰綰硬著頭皮行了個禮,眼眉低順,將剛才的心思悄然收在心里。
“慕容綰綰,見過宮主。”
畢竟傳聞中宮主性格冷淡,兩人又剛成婚,她覺得這宮主的性格肯定不討喜歡。
所以自己還可以沖一沖!
但是作為穿越來的于鳶,熟悉宮斗宅斗各類女配屬性,哪能不知道她心里那些小九九。
“免禮,方才聽你叫將軍叫的那么急,可是出什么事了?”
慕容綰綰怎么好意思說自己是來搶將軍夫人的頭銜的,她看向于鳶,繼而再看向鶴君翎時又眼波流轉風情萬種。
“我許久未見鶴哥哥了,前些日子鶴哥哥才剛回來,又因為要成親不能隨意走動,我也見不到他,如今只是太思念了,才會這般不顧禮儀,還望姐姐見諒。”
于鳶聽懂了,這是怪包辦婚姻礙著她面見自家愛豆了。
但是她沒計較這些,反而笑意盈盈的嗔怪道。
“妹妹這般平易近人,怪不得我一眼瞧著就覺得投緣,只是妹妹從始至終都稱我夫君為哥哥,便是應該叫我嫂子才對呀。”
說罷她也不去看慕容綰綰一瞬間白下去的臉色,話頭轉向旁邊立著的木樁一樣的鶴君翎。
“夫君也真是的,害的綰綰妹妹如此掛念,如是早與我說了,咱們今日不就可以一起去看她了?何苦人家女孩子頂著天寒地凍跑到家里來呢。”
鶴君翎雖然不懂這兩人言語間的較勁,卻也覺醒了直男的保命被動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