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鳶看著面前臉如菜色的兩人,也知道自己方才那一句話殺傷力太大。
應該毫不亞于你剛還在想出牌順序,而對面直接飛機出光了所有手牌的感覺。
但是她也沒心思吐槽自己的比喻,畢竟現在她還連要害她的人是誰都搞不清楚,基本等于明擺著等死。
現在她迫切想問孫夫人,為什么她給自己的帕子上會有那個味道?
“宮主,您現在身體狀態很不穩定,那孫夫人尚且不知底細,還是不要去的好。”
老先生處出于醫者角度擔心著她的身體,畢竟此刻眼前這個剛成年的宮主所透出的堅定可不像是鬧著玩的。
但是于鳶此刻真的是太迫切的想知道答案了,而那個答案也看似近在咫尺,她覺得,只要去問問孫夫人,肯定能或多或少套出點什么來。
她自從串聯起穿越那日的情景和之后幾次的身體不適,就總是暗暗擔心。
雖然說是有“敵不動我不動”這一條,但是目前讓她在明處被人當作活靶子一樣假裝一切都還歲月靜好也是不可能的。
畢竟那些個宮斗劇里不爭不搶的主兒最后可都是落不了什么好下場的。
“我知道自己的身體,”于鳶也不想再做糾纏,索性把話說開了,“況且這是目前唯一的機會,我不想做待宰的羔羊,只會終日提心吊膽的。”
看到老先生向鶴君翎的方向投去求助的目光,她也將注意力轉過去,“若是你不放心,便和我一起去吧,畢竟我失憶后,很多人和事于我而言都是陌生的,有你陪我,我會很安心。”
鶴君翎看著于鳶那堅定的眼神,也知道拗不過她,只得答應了下來。
臨出門前,于鳶又喝了一次老先生開的藥,據說是起到一個預防的作用,老先生又再三叮囑,若是聞到哪怕一點那種味道,也要立刻離開那里。
于鳶點頭,她自是知道這老先生雖然對她言語上總是兇巴巴的,但是其實只是個脾氣爆的熱心腸,再三謝過他后,才和鶴君翎準備啟程。
“我其實,還有一件事想要確定。”
鶴君翎正在為她系著圍脖,毛絨絨的邊擦過于鳶的臉,弄得她有點癢,“孫夫人說小妾攜款逃走了,但是她第一時間想著的不是報官,而是來找我商量,所以可能那夏琳的失蹤也有問題。”
鶴君翎此刻聲音并無多大波瀾,他只是順著她的話問出為什么,便又繼續沉默的聽著于鳶分析起來。
“首先是我和你說的,喜宴那天聽到的聲音,我現在覺得那聲音似乎很像是孫夫人捏著嗓子刻意模仿的,為的就是讓我,或者說不管是誰知道小妾對孫府圖謀不軌。”
“再然后,出了孫公子溺死一事,孫夫人的侍女第一時間不是找衙役或誰幫忙,而是在正午人最多的時候出現在大街上,給她這么一吆喝基人盡皆知,所以我覺得她更多的是想吸引那日聽到傳言的人的注意力,由此才能將嫌疑引到小妾頭上。”
鶴君翎嗯了一聲。
就算是這會阿加莎柯南道爾集體附身的于鳶都察覺到了鶴君翎的不對勁,她小心的歪過頭看他,問他怎么了。
鶴君翎知道于鳶此刻是最不能耗費心神的階段,也不想自己的心情影響她,但是左不過于鳶擔心的追問,只得看著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