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馨兒,我似乎警告過你,她是你能動的。”
此話一出,司馨兒下意識的暗暗眼下,垂下頭不敢看楚墨的眼神,“阿墨說什么呢?我聽不懂。”
“聽不懂?”楚墨聽了突然冷笑一聲。
笑聲回蕩在空曠的地宮里,讓人不由自主的背頸發涼,渾身起雞皮疙瘩。
楚墨一把掐住司馨兒的脖子,手中得勁沒有一絲松懈,他眼眸微瞇,眼中都是讓她心痛的厭惡。
“司馨兒,你當我閉門不出就什么不知道嗎?你溜出去就算了,竟然敢去傷害畫兒,你是真的嫌活的太久了嗎?”
他的力氣很大,掐的司馨兒喘不過起來,窒息的絕望感讓她渾身顫抖了起來,她立馬求饒,“阿墨...我錯了...”
楚墨冷冷的看著司馨兒扭曲的臉,心里是恨不得直接掐死她,可是她現在根本不能死,留著她還有用處。
所以他毫不留情的狠狠甩開司馨兒,厭惡的拿出手帕擦拭這剛才掐住她脖子的手。
這個舉動生生的刺痛了司馨兒的心,她紅了眼眶,忍不住聲音哽咽道:“阿墨...為什么,為什么你總是這樣對我...為什么不能像對司畫那樣對我啊...”
為什么就不能看看她...
為什么就不能看看她啊...
楚墨冷冷的開口:“你也配跟畫兒比,留著你在我身邊,就是因為你的血有用,可以讓畫兒的身體永久不腐爛,不然你覺得你可能留在我身邊?”
“我是恨不得殺了你,讓你痛不欲生,你最好永遠活在痛苦之下。”
司馨兒自嘲一笑,淚水劃過她的臉頰,她絕望的大笑著,這笑聲讓人聽了都滲人的慌。
她以為...她以為他對她總會有些情意,不然為什么會留著她在身邊。
看來她是真的想多了啊……
明明他不惜她的安危,用她的血溫養著司畫的尸體,就應該明白他不愛她。
只是在利用她啊……
可是她真的寧愿眼睛被蒙蔽,也不想就這么放棄這段感情。
如果當初...
當初她對他好一點,或許他如今眼里是不是會有她的影子了?
“今天是第七天了,你做好你該做的,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楚墨冷冷的說完,就毫不猶豫的離開了地宮。
整個龐大的地宮,就剩下了司馨兒一個人,她癱坐在地上,淚水不由自主的留著。
她抬頭瞪著玄鐵棺材,心中恨意再度滋生猛漲。
拿出一個隨身攜帶的小刀,直接割開自己的手腕,拖著自己疲憊的身體來到棺材邊,血水滴落成了一條長線,刺鼻的血腥味也撲面而來。
司馨兒抬著手腕進棺材,鮮血低落在司畫的唇上,血在落在唇上的一瞬間,漸漸消失不見。
原本蒼白的唇也在這時紅潤了起來,她盯著這唇,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她以前自豪著自己著一身血統,如今就有多厭惡這一身血。
她也更恨成為了溫養司畫身體的血器,更恨她死了也都取代不了她。
隨著身體的血不斷流逝,司馨兒的臉色蒼白了起來,她有些虛弱的把頭靠在棺材上,在迷迷糊糊閉上眼的時候,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過來。
是阿墨嗎……
小夜走到司馨兒身邊,眼神心疼的看著她,拿出帶在身上的止血藥涂在她血流不止的傷口上,然后立馬用繃帶纏住傷口包扎好。
他看著昏迷了過去的司馨兒,熟練的一把抱起了她,穩穩的走出了地宮。
在黃昏的光暈下,他清秀的臉上神色復雜,卻眼神溫柔的看著懷里抱著的司馨兒。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