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老板還沒有得到家族的信任去修煉這“傳音入密”的功法,因而他只好用一段客套場面話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態度:那就是愿意幫忙,答應林溪晗之前提出的三個條件。
在《九州八荒錄》中,華老板華必龍這個名字在前三十六頁中段也有出現,而且這位華必龍的名字在天書中是偏綠色的,說明這個人在日后可能對幾有幫助,是值得拉攏結交的對象。
然而林溪晗卻早已對人情世故這一套厭煩異常,他是“身似亦灰之木,心如不系之舟”。這些人世間的紛雜爭斗,權利高低,他早已不想參與,就算你能一統天下,做這個世界的無上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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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學功法無人能敵,又能如何。他之所求,不過一人一茅屋一壺酒一只貓而已。
他只要那個人,這也是他歷經六世,苦苦追尋的人啊,每一世都有她的殘斷線索,每一世都有和她同名相近之人。
然而,終究不是她。
她讓華必龍去找那個名字叫“月言”的人,也不過是抱著不放棄,以求萬一的機會,就像他前幾世做的那樣。
人最怕的不是失望死心,而是明明給了你希望,卻又徹底陷入絕望,如此循環往復而已。林溪晗和店老板華必龍的“交易”,其實不過是在幾個眼神交流間就完成了,旁人壓根不會注意到什么。林溪晗和店老板交代過后,就扶著二樓下樓的欄桿一步步準備往下挪。
上半身雖然扶穩了,然后下半身卻大意了,林溪晗居然一腳踏空,直接從酒館的二樓樓梯上滾落了下去,只聽得后面的巧兒一陣驚呼:“少爺!”
林溪晗卻是滾的很優雅,滾得很享受的樣子,只見他一路翻滾,竟也能立刻控制住身形,只是好巧不巧,那位白衣女客也覺得今日的酒已飲盡興,在桌上留下剛剛好的元寶后就轉身下樓,她先林溪晗一步。此刻自覺優美的滾落而下的林大少正好滾落在她腳背上。
白衣女子臉色微赧,微一愣神,蓮足未來得及收回。似乎也是從來沒見過行為舉止如此怪異之人,也似乎對自己今天的言行反應感到有些奇怪。一種異樣的感覺襲來,卻又似乎是有些溫暖熟悉,只見她白凈的臉中微微透著紅暈,眼神中略帶著一絲疑惑。地將墊在自己腳上的林溪晗一甩,將腳收了回來。
林溪晗本來是仰面朝天,被這位姑娘這一甩,直接變成了臉著地,此刻的他卻是似乎更加得意地狂笑起來,也不知道是笑這一腳踢的好還是笑自己的狼狽之態。
周圍的人盡皆轉過頭來,看著這個半瘋癲的人,無奈地搖搖頭,轉而就轉過臉去,說道:“又瘋了一個。”
白衣女客臉上的表情還是淡淡的,只是她的目光卻沒有離開這個躺在她面前的,狂笑不止的男子,她就在哪里看著笑若瘋兔的林溪晗,那一剎那,時間好像靜止了,停止了流動。
該怎么樣形容這一刻的情景,有兩個字也許可以表達,那就是:包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