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邪笑著,紅綾完全融入他的身體,只見他渾身血紅發散,散發起無窮紅光,讓人不敢直視。
“閉眼!封閉五識!把他當異種打!”有人喊道,司空渾身水汽包裹密不透風,他合閉雙眼屏住呼吸,以靈性為眼不斷朝那少年四周疾射雨珠。
他喝道:“遠程不要停止輸出!老云老于交替出手!注意換氣回復靈能!”
十人配合默契,其中兩人貼身上去交替出手,卻見那少年光芒更甚,他發色紅如血,連他腳下瀝青地面都在迅速融化,隨著他靈能爆發融化速度不斷加快,不多時只見少年在一片半圓大坑上空漂浮,他一只手擋著兩人交替出手,遠處射來的靈能打在他身上猶如水流與鋼鐵的碰撞,毫無作用。
“就這?”少年猛然加速,一肘直接頂穿近身一人護身靈能連著胸膛凹陷,隨后化肘為拳將另一人靈能護盾連著腦袋如西瓜般拍開。
“老云!老于!”有人大喝,怒氣爆發,直沖而下,手間是烈日灼灼,卻在那少年指尖如白雪消融,他輕而易舉貫穿這怒氣沖沖的年輕男子,隨后一甩,那年輕男子便如炮彈砸入地面,生死不知。
此時剩余七人不得已越離越遠,在那紅光下他們的靈能劇烈消耗,加之不停歇輸出,此時靈能見底,這江州鎖靈將怕是要隕落在此地。
“兄弟們,我們七個是最后的保障了。”有人川音道,他們臉上汗如雨下,卻沒流多久便被渾身靈能蒸發。
“左寒衣大人呢?”有人問道。
“不知道,被隔絕了,應該在來的路上了。”司空接過話語來,他提起十二分精神身邊無數雨水如炮彈猛轟,卻無法撼動那少年一步:“各位,我們恐怕是江州市今晚最后的保障了。”
卻見那少年一步踏出,眾人好似泰山壓頂猛然從天空墜落,那少年淡淡的說道:“左寒衣?他和胡長隆此時都不在江州哈哈哈,有人請他們去喝杯茶水。”
那少年猛然沖擊來,那七人也壯烈沖去,有人大喝:“今天就是死也要拖住你。”
卻見紅光之中有靈能爆裂,不多時其中六人人一個個如炮彈般射出砸在四周濺起道道泥土,拘靈所外沒有一片地板是完好的,溝壑縱橫,都是一個個人捍衛拘靈所犁出來的。
司空靠著身化雨珠還在勉強堅持,那少年拳腳之下每道靈能都能輕易的穿透他的靈能護盾,但他硬生生挺了下來。
倒地人中有人還有力氣,他從泥坑里爬出來,突出一口鮮血,卻見與少年激烈碰撞的司空,他眼中司空雖然也血滿長空,但一步也沒后退。
“哈哈司空這小子,這么厲害了啊。”他束起袖口,擦去嘴角血液大喝:“司空!我王昌不輸你!”
他沒有靈力護體,他的肉身就是他最堅實的盾,他身形好似夜空煙花直直沖來,帶著十二人的微弱光華,帶著鎖靈將的榮耀,他與倒飛的司空交錯而過,司空看的分明,王昌是帶著笑容去的。
司空大喝:“王昌!”
轟隆大震,靈能在此刻爆發,血紅屏障在此刻被震開一條裂縫,巨大的靈能波動在此時平靜的江州城靈能波動中掀起波紋,好似有人在平靜的湖面丟下了一顆石子,孫彬在空中感受到了那在江州市靈能湖中投下去的那顆石子。
司空疲憊起身,他的臂膀錯位被他掰正,他神色下沉好似那時的無助與悲傷,整座江州市的月色在此時被烏云遮蔽,他心中浪濤翻涌,好似有屏障在心中升起,安撫他不要悲傷不要生氣。
江州市第一靈能學院,副校長在深夜還在翻看著報紙,他感覺道有一道他曾經種下的門正在被緩緩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