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隱,剛剛寧靜跟我們大致說了一下。”麥斌首先開口,他的嗓音與外形很匹配,聽起來渾厚有力,“請你介紹一下你是怎么獲得隱紋,然后又怎么會出現在殯儀館的。”
肖隱喝了一口咖啡,道:“我是天目大學項目管理系的一名大三學生,今天下午放學以后,我的同桌冷小雨說是讓我等一下她,有事跟我說,但在教室里沒人后她忽然變異,并且想要吃掉我。當時我被她那副模樣給嚇壞了,情急之下就用手里的美工刀戳進了她的腦袋,然后好像聽見了什么東西爆開,但她還是用手指甲戳穿了我的脖子……”
說到這兒,肖隱把脖子上已經只有一條淡淡傷痕的位置展示給眾人看。
“后來我發現自己的傷口慢慢開始愈合,手臂也出現了一條紋路,然后冷小雨腦袋爆開后就倒地上沒有了動靜。我感覺自己好像死了一次,等這手上的紋路形成后,我開始發現我只要想知道的,竟然都會知道,比如我知道這條紋路叫隱紋,它的作用是什么,我還知道有調查員,有調查局,而剛剛攻擊我的冷小雨,它們被叫做……禁物。”
隨著肖隱一頓胡謅,他看見眼前坐著的這些人的臉色開始慢慢變化。
“那你為什么去殯儀館?”肥胖的周主任道。
“我感覺殯儀館中的禁物,會對我的能力提升有很大幫助。”肖隱半真半假的道:“這是我的隱紋告訴我的,就好像冥冥中的指引。”
“所以你干掉了恐懼吸食者?”信息室陸主任問。
剛才寧靜查看被吸食恐懼的人的反應后,已經將情況告訴了他,所以他們才知道那殯儀館中出現的禁物是什么。
“隱紋指引我做的,包括步驟和方法。”肖隱將這一切都歸咎于隱紋。
換句話說,這條隱紋在這個階段承受了太多它原本不該承受的壓力。
“把你的隱紋給我看看。”麥斌道。
肖隱挽起袖子,將右臂遞了過去。
面前的人除了賀琳女士沒有移動外,其他人紛紛身體前傾,目光投向肖隱手臂上那條看似平淡無奇的紋痕。
“看上去沒什么異樣,但我從沒見過這么離譜的隱紋!”陸主任語氣驚訝的道。
“我比你好點,我在夢里見到過。”周主任接過話。
“這條紋痕叫什么?”麥斌開口,他不止在問肖隱,也在同時詢問其他人。
不過周主任、陸主任和寧靜都在搖頭。
“先知。”
賀琳此時終于開口,她的嗓音果然如肖隱剛才說的那樣,聽起來很溫和,讓人的耳膜都產生了一種輕微顫動的享受感。
“先知?如果真如肖隱說的這樣,這的確可以叫‘先知’了。”陸主任點頭。
“需要做個隱紋深度測試嗎?”周主任問其他人。
“這是我們從沒見過的隱紋,所以不敢保證在深度測試的過程中會不會干擾隱紋今后的發揮,甚至損傷到隱紋潛在的能力。”賀琳回答。
她是研發室的權威,對于禁物本身、對付禁物的武器以及隱紋這些項目都有過深刻研究,所以說出來的話沒有人會質疑。
“我建議先觀察一段時間,如果條件成熟的話,再考慮給他做一次隱紋的深度測試。”賀琳繼續道。
麥斌點了點頭,對寧靜吩咐道:“帶肖隱去做登記,檢測一下他的等級,將結果給我。等我拿到結果向蘭姆大叔匯報后,再通知你是否作為引薦人給他辦理入編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