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準備在身后偷襲田源的古索,此刻身體已不再動彈。
受到田源隱紋的精神攻擊,古索作為一名普通人,頂多是孔武有力而已,根本無法抵抗。
他已經進入了深層睡眠中,現在就是在他耳邊開槍也不會將他驚醒過來。
而田源不會在意一個普通人的攻擊,此刻他的注意力已經全部灌注在那風衣男子的身上。
這身風衣與他在監控中看見那橋上站著的人一模一樣,那放在旁邊的鴨舌帽也可以證明,眼前這躺在手推床上的家伙,就是他們一直在尋找的兇手!
呼——
覆蓋在風衣男子臉上的那張滿是油脂的厚布脫落,露出這男子的面貌,此刻他正在發笑,同時上半身直挺挺的坐立起來。
田源感覺這家伙與古索有幾分相似,鼻梁高挺,眼窩微陷,帶有幾分外族人血統。
如果他沒有保持臉上這副笑容的話,看起來應該會更像。
“他和古索是……倆兄弟?”田源推測。
在油脂厚布不再遮掩這副笑容之后,田源的雙眼就完全被吸引了過去,他沒有發現自己的目光已經無法再挪開。
下一秒,一陣陣精神顫栗傳來,隱紋再次感到輕微的疼痛。
這種疼痛感將田源的注意力瞬間拉回,不再關注那張笑臉。
他的雙眼眨了眨,發現雖然可以眨眼,但目光竟然無法從風衣男子那張詭異的笑臉上移開。
風衣男子的笑容展開了情緒傳遞,大量無形力量從四面八方涌入田源體內,刺激著他的神經,鉆入他的大腦中樞。
隨即田源的面部神經被扯動,情緒開始混亂,使得他想要不顧一切的笑起來。
他此刻的感受和肖隱并不一樣,因為隱紋的原因,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精神方面的一切異樣,哪一點不正常都逃不過田源的警覺。
他再次輕輕握住右手五指,隱紋發動,一股精神沖擊如海浪般從自己體內卷起,將剛才的異常情緒、神經的異常跳動統統洗刷干凈。
原本已經勾起來的嘴角很快恢復正常,情緒也平靜下來,田源順手抄起腳邊那摔壞的半邊椅子,對著風衣男子的腦袋狠狠地砸去。
啪的一聲,風衣男子倒在地上,但他倒地后仍舊將自己的笑臉對著田源。
田源眼前一陣模糊,再次感受到精神開始恍惚,一股詭異莫名的愉悅心情油然而生,感覺這一刻不笑一笑都對不起這么愉快的時刻。
實際上他并不知道,這風衣男子的情緒感染比起那當初感染肖隱的流浪漢要強了很多很多。
手臂的疼痛感忽然變得強烈,同時傳來微微發燙的感覺。
田源身體一個哆嗦,瞬間醒來,他感到手臂又疼又脹,特別是圍繞隱紋的范圍內非常疼,這與平時動用隱紋時完全不一樣。
握著拳頭,用隱紋的右手對著倒地上對著自己發笑的風衣男子猛地一拳砸去,龐大的精神沖擊借用拳頭的攻擊力量灌入風衣男子的身上。
情緒感染頓時被中止,這風衣男子在這一刻失去了反抗。
田源立刻抓起掉在地上的油脂厚布,迅速搭在了風衣男子的臉上,使勁按了按,使得對方再也無法動彈。
他從腰間取下隨身的彈簧匕首,打開匕首后對著風衣男子露在外面的下巴割去。
憑借著自己的精神感應,田源發現風衣男子的下巴位置在跳動,就像一顆微小的心臟。
隔開皮膚后伸手一抓,一把灰色絮狀物抓在手中,剛才正是這些絮狀物在蠕動,因為方向一致又有節奏,導致看起來像是什么東西在跳動一般。
不過被田源這一把抓出來后,所有絮狀物立刻死掉,在他的眼皮底下消散無蹤。
田源把風衣男子的下巴抬起來,低頭仔細看了看,除了早就干涸的血肉以外,什么絮狀物都看不到了。
再感受了一下風衣男子身上的精神波動,也沒有了反應。
田源略一遲疑,想起肖隱讓自己不要猶豫,他不再擔心風衣男子是否還會暴起,迅速將對方臉上的油脂厚布解開,發現對方的臉已經開始融化,看來是被自己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