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有什么事?”任鵬飛詫異。
肖隱走了過去:“你的牙齒是什么時候開始痛的?”
任鵬飛不知道他為什么忽然問起自己的牙齒來,不過還是回道:“有一個月了,根管發炎,一直在反復疼痛,準備再做一次根管治療后就把牙齒拔掉。”
肖隱看向站在旁邊的那牙科醫生,問道:“高醫生,你仔細檢查了嗎?他的牙齒有什么問題?”
這一刻給人的感覺肖隱更像是一名正在探討病人病情的牙醫,而非警察。
高醫生道:“檢查了,任先生這顆牙齒是蛀牙,必須先消炎止疼,等炎癥消了才能拔掉。今天做完這次回去休息幾天,然后就可以來拔了。”
肖隱此時完全靠近了兩人,盯著高醫生的眼睛:“我是說,有沒有發現這顆牙齒有什么異常之處?”
任鵬飛和高醫生都是一愣,雖然不明白什么叫做異常,但高醫生還是搖頭道:“沒有,就是一顆普通的蛀牙。”
“麻煩你指給我看看。”肖隱道。
“警察先生!請問你這是在干什么?請你來調查寵物被殺的事,你卻一直盯著我的牙齒!”任鵬飛頓時臉色微變,心中的不愉快越來越強。
作為一名公司老總,他與高醫生本來就很相熟,所以才專程跑來放心的讓對方給自己拔牙,但此刻無緣無故的忽然在陌生人面前張著嘴,這讓任鵬飛感覺自己受到了侵犯,心里很不舒服。
肖隱臉上的笑意沒變,但卻伸手按住了自己腋下的槍袋,這把手槍他今天剛剛才正式領取出來,此刻不用來唬人算是白領了。
說到底,他不可能因為任鵬飛不給自己看那顆蛀牙,就開槍把人打死,此刻這么做完全是要威懾對方。
再說萬一真是牙齒的問題,此刻任鵬飛不讓自己檢查,或許就是控制他的禁物在作祟了。
“我現在在查案,請任先生配合。”肖隱沉聲說道,語氣變得冷冽,雖然他一直保持著友好微笑的表情。
任鵬飛心里咯噔一下,幾乎下意識的立刻躺好,而旁邊的高醫生也不由自主的靠近他。
等任鵬飛嘴唇微微張開后,高醫生把鑷子、探針等工具塞了進去,用頭頂的燈光照射到任鵬飛的嘴里。
“喏,就是這顆牙齒,里面已經完全發黑,這是剛剛填充進去的消炎藥物,一會兒我會用樹脂粘合劑把這里封死,過兩天再取出來就可以拔掉這顆牙齒了。”
此時肖隱不僅仔細觀察了這顆蛀牙,也趁機讓高醫生檢查了一下任鵬飛的其他牙齒,但都沒有發現異樣。
他有些不解的回頭對任蘇虹問道:“你哥這幾天睡覺后,磨牙或者說夢話嗎?很夸張那種。”
任蘇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雖然睡他隔壁房間,但家里房間的隔音效果都很好,如果真打呼嚕或者磨牙齒,基本是聽不見的。”
“我只打呼嚕,不磨牙齒,不說夢話。”任鵬飛有些惱怒的道:“請問警察先生,有沒有發現什么異常的地方?我現在能好好做牙齒了嗎?”
“抱歉。”肖隱將按在腋下槍袋上的手放下,他明顯聽見高醫生松了一口氣。
或許高醫生在暗自認為,如今的警察辦案好特么酷炫拽,看樣子連報案人自己不配合都會毫不猶豫的直接拔槍。
不過肖隱很快轉頭看向任蘇虹,對高醫生道:“麻煩你醫生,順便替任蘇虹也檢查一下牙齒,所有牙齒。”
“什么?!”屋里的其他三人當場愣住。
肖隱又補充道:“特別是看看有沒有松動,或者長相奇特的牙齒,或者直接多出來一顆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