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睡不著的還有程黎。
配種豬的藥后勁兒很大,他現在很累,但卻無法安睡。
不是擔心自己即將受到什么懲罰,因為不管什么樣的懲罰,都是他應該承受的。
他擔心的是林楠,那個笑起來有光的女孩,被他如此傷害,只怕心里已經留下陰影。
程黎在想,他該怎么做,才能彌補林楠所受到的這些傷害
程黎不是沒想過娶林楠,可林楠會愿意嗎
別說她心里有人,就是沖他傷害她這點,林楠都不可能同意嫁他吧
程黎想了許多,直到蘇銳進來,也沒想到任何辦法。
蘇銳是得知程黎被婦聯辦帶走后,利用職權找過來的。
眼前的好友臉上再不見意氣風發,反而透露著幾分頹廢。
蘇銳問:“你怎么回事那么聰明一人,怎么還被算計了呢”
蘇銳就想不明白了,“那配種豬的藥多苦啊你是咋下得去那個口的”
程黎白他一眼,“這么多年朋友,難道你還不了解我的習慣。”
程黎這么一說,蘇銳就想起來了。
好友有個習慣,愛喝茶。
那茶是苦的,種豬藥也是苦的,所以就沒分辨出來。
“那現在怎么辦”蘇銳問,然后把自己剛剛打聽到的消息告訴程黎,“我剛才去婦聯辦那邊打聽過,聽她們說人林楠倒是松口了,說不追究你責任了。”
聽到這兒,程黎抬頭看向蘇銳,神情莫測。
接著,又聽蘇銳道:“可人家婦聯辦不干,說這事兒影響太大,要是就林楠一句不追究就放你,那以后就不好維護婦女權益。”
“所以,婦聯辦商量,除非林楠嫁你,男女夫妻關系發生的這事兒,也算說的過去,也能順理成章把你放出去。”
“喂你愿意娶人家不”蘇銳用腳踢了踢程黎。
這家伙的身世,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
雖然歷家現在遇到點麻煩,但蘇銳相信那都不算事兒,等好了,就又風光了。
而林楠,雖然長的不錯,但身份卻是個村姑,與程黎根本不般配。
程黎說:“我是想娶,可你覺得人家會嫁嗎”
“換你你會同意嫁給一個強迫傷害自己的人”程黎問。
蘇銳噎住,問:“那怎么辦要是林楠不嫁你,你可就得被打上作風不正,然后被放到最苦的農場。”
“被放是小,就那作風不正一旦成立,可就一輩子的污點了,這對你以后的路不利呀”蘇銳給程黎分析了一番。
這些道理程黎豈會不懂,可他依然道:“打上就打上,放就放。”
只要林楠高興,怎么都行。
蘇銳卻以為他是自暴自棄了,急了,“不行我跟林楠說說,或者給林紅兵施壓。”
“你別”程黎趕緊拉住他,“別去,你別去嚇她了,她今天受到的驚嚇已經夠多了。”
“那怎么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總不能要我眼睜睜看著你被下放吧”蘇銳甩開程黎的手吼道。
程黎說:“這事兒你別管了,不管是被打上簽,還是被放,這都是我應該受著的。”
“可你又不是故意的”蘇銳說。
“不是故意的又怎樣,事情已經發生,對林楠的傷害已經造成,如果這樣能彌補的話,我無所謂。”程黎一臉平靜的道。
蘇銳猜測,這家伙恐怕從一開始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
知道程黎性子倔,再勸也改變不了,蘇銳也不說這個事兒了,轉開了話題,“隨你吧不過有件事你得提醒林楠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