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條心。
厲予執怔了怔,拍了拍他的肩膀。
蘇漾也放松下來。
“司小姐不簡單。”厲予執頓了頓,感嘆了一聲,“和時衍一樣,不簡單啊。”
真正恐怖的人,這浩大的四九城還不知道呢。
這樣的人,真正得罪不起。
只能希望有些人別那么不長眼了。
這個時候,光華寺的后門,也是古街的拐角處。
鳳三和溪降準備好了燒烤和飲料之后,就很識趣地退下了。
兩人作為護衛,原本只是憂愁工資的事情,現在更加憂愁郁夕珩的終身大事。
通過為期一周的學習,鳳三不敢說他能夠完全融會貫通,但也至少懂了些。
據他觀察,司小姐倒也不是不知道男女之情這種事,畢竟還能隨便給郁棠找個相親對象。
但壞就壞在,司小姐一心一意依然只有錢。
鳳三十分憂心。
可他幫不上什么忙,只能選擇閉嘴。
上周還落了雪,這周已經立春,氣溫漸漸回升。
“今天又做了件好事。”司扶傾托著下巴,“可以給我積積德。”
郁夕珩聞言,輕笑了一聲“你每天都在做好事,積了很多德了。”
他頓了頓,又問“新劇的試鏡可成功了”
“當然,司司出馬,手到擒來。”司扶傾眨了眨眼,“桑姐都被我演哭了,可惜我忘記錄像了,要不然以后就有個把柄威脅她了。”
“哦”郁夕珩微微地笑,聲音輕輕,“那我會很期待這部劇。”
他太早故去確實是他心里一大遺憾。
到并非是因為他追求什么長生不老之道,只是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
如果他當時再活幾年,徹底讓蠻族連動都不敢動一下,或許江照月就不用掛帥出征了。
他答應過江海平一定會照拂江家,照顧江照月,為她擇一位良婿。
原本江照月已經到了及笄的時候,可以嫁人了。
卻因為江玄瑾九兄弟戰死沙場,她選擇守孝。
他便應允了。
他未曾想,江照月是江家人,江家世代硬骨,又哪里會顧自己的事情。
郁夕珩闔了闔眸。
他終是對不起江家。
后人都說江家滿門忠烈,遺憾江家未曾留下,否則如今也該是四大世家了。
只有他知道,當時的慘烈,哪里是區區數語可以描繪的。
“誒,老板,有個不情之請。”司扶傾忽然說,“你能答應我嗎”
“嗯”郁夕珩收了思緒,睜開眼望著她。
“雖然這部劇并沒有胤皇出現,但有聲音,我覺得只有你來配才合適。”司扶傾雙手合十,狐貍眼很亮,“拜托啦,我保證你不會被罵的。”
郁夕珩眼眸逐漸幽深,隱隱銳利了幾分。
但見她真的只是這個意思,他嘆氣“都不情之請了,我若不幫,豈不是傷了你的心。”
司扶傾擊掌“老板,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她咬了口烤肉,目光一瞥,就看到一個光腦殼正在往光華寺飄。
黑夜里锃亮锃亮的。
“喂,和尚,你大晚上的不在寺廟里好好待著,跑出來喝花酒”司扶傾環抱著裝逼,“佛祖在天有靈,小心罰你。”
“善哉善哉。”和尚先是嚇了一跳,見到是司扶傾后,他神情微微肅穆,“女施主有所不知,對其他人來說,這佛在他們頭頂,對貧僧來說,這佛在貧僧心中。”
司扶傾挑挑眉“好一個歪理。”
和尚雙手合十“此次見女施主,女施主氣色好了不少,貧僧也為女施主高興啊。”
“還是有點眼見的。”司扶傾慢悠悠,“有酒沒肉,少了點樂趣,分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