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搬了一箱清酒上來,坐在地上等。
直到腳步聲響起,司扶傾轉過頭,朝著男人招了招手,很輕快的語氣“九哥。”
郁夕珩上前,也并不忌諱天臺的灰塵會沾染在西服上,他在她身邊坐下來“等很久了”
“沒有,剛上來。”司扶傾遞給他一瓶酒,她挑了挑眉,“聽說你把季昀嚇得不輕啊,自由洲八大礦脈的擁有者”
自由洲的礦脈很多,而八大礦脈卻需要鑰匙才能開啟。
鑰匙要進入永恒才能夠獲得,同樣要刷nc的好感度。
拿到八大礦脈鑰匙的難度,不比成為鬼谷之主的徒弟低。
司扶傾知道有不少人都嘗試著去找鑰匙,可惜要么空手而歸,要么直接被高級nc殺到連全息游戲都進不去。
郁夕珩微微地笑了笑“這個問題,我也想問問鬼手天醫姑娘。”
司扶傾瞅了他一眼“還不是為了給你治腿,難怪你的錢多到用不完。”
八大礦脈所具有的財富到底有多少,恐怕連她師傅都無法確認。
“嗯。”郁夕珩偏過頭,聲音清淡,“所以你可以不用這么累。”
“那可不行。”司扶傾伸了個懶腰,“該努力還是要努力的,這次扯平了,反正我是塊千層糕。”
郁夕珩眉梢一動,不緊不慢道“嗯,需要人一件一件地脫衣服。”
很清冷的聲線,毫無起伏的語調,可偏偏帶著某種色氣。
司扶傾揉了揉耳朵,撇過頭,不再看他。
“現在可以喝酒了。”她擰開蓋子,聞了聞,喝了一口,“好香啊。”
他拍了下她的背“慢點喝。”
她喝酒,他靜靜地看著。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被無限拉長了,靜謐而美好。
直到郁夕珩聽見了水珠滴下的聲音。
他眼神微微一便,手指迅速蓋住她的眼睛,淚水全部聚集在他的掌中,掌心處是一片濕熱。
他的心一震。
離得很近,郁夕珩能夠清晰地聽見她的聲音。
她在叫“姐姐”這兩個字,一聲接著一聲,聲音逐漸降低。
只有生病和喝醉的時候,她才會展現出真實的一面來。
即便她可以以一己之力扛起所有人生的希望,這個時候,還是個小姑娘。
郁夕珩伸出手,只是沉默地抱著她,不發一言。
倒并非是因為他不會哄人,只是這種時候,什么話都顯得多余了。
不知過了多久,司扶傾忽然抬起頭,朝著他勾了勾手指。
她眼睛亮亮的,在黑夜中像是星子一樣,吸引著人去靠近。
她肌膚溫軟,長發在月光中燦然生輝。
即便是南征北戰,久居帝位的胤皇也無法否認,她是一個堪稱驚艷的女孩。
他被這樣的絕色所吸引,情不自禁地彎下身。
她壓低聲音“我給你說個秘密。”
郁夕珩眸光微暗,低聲“你說,我聽著。”
她抱住他的脖頸,蹭了蹭“九哥,你真好,除了姐姐,你是對我最好的人了,你怎么這么好呢。”
“嗯。”這個動作讓郁夕珩的身子繃直了一瞬,但他很快平靜下來,“還有呢”
她又說“我可喜歡你了。”
郁夕珩又嗯了一聲,接著問“什么樣的喜歡”
她似乎有些困惑,眨了眨眼“跟喜歡姐姐一樣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郁夕珩微微地默然了一瞬,他提醒“我是一個男人。”
“男人是什么”司扶傾大聲說,“只會影響我掙錢的速度”
“”
說完這句,醉意涌上,女孩頭一歪,已經睡了過去。
她呼吸平穩,落在他的耳側,像是有蝴蝶的薄翼輕輕拂過,帶著酥酥麻麻的癢意,一點一點波動了心弦。
郁夕珩抱著她的手臂微微縮緊,半晌,他輕輕嘆氣“真是拿你沒有辦法。”
撩完就跑,還說自己不是渣女。
他又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珠,隨后將她攔腰橫抱起,轉身下了天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