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最后一口點心,司扶傾擦了擦手“九哥,昨天的事情――”
“你有難言之隱,所以我不問,每個人都有。”郁夕珩笑容淡淡,“重要的是你安全了,不是么”
“嗯。”司扶傾怔了怔,低聲說,“等事情查清楚了些,我一定會告訴你。”
連她、月見和源明池都不清楚,云上之巔到底暗藏了多少禍心。
她不能讓郁夕珩也被盯上。
“我知道。”郁夕珩看著她,聲音也低下,“我很高興。”
他淺琥珀色的瞳孔此刻暗了幾許,像是有濃墨落下一筆,渲染開來,又深又沉。
很好看的一雙眼,目光沉穩有力。
司扶傾鬼使神差地抬起了手,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她的手已經蓋在了他的眼睛上。
掌心中有睫羽上下拂動,酥酥麻麻的,像是有電流在她肌膚上流竄。
溫度都在發燙。
司扶傾立刻收回了手,沉默下來。
她在干什么
區區色誘而已,她的定力什么時候這么差了
郁夕珩的神色平穩,沒什么波動“想摸就摸,不必忌諱,畢竟――”
他頓了頓,微微一笑“姑娘已經摸過這里了。”
他視線下移,落在他他精韌有力的腰腹。
司扶傾回想起來了當初,兇巴巴“我沒有你胡說才怪”
她跳下床“我去鍛煉身體了。”
很快房間里只剩下了郁夕珩一個人。
他不緊不慢地燒了一壺水,開始泡茶。
正在門外站崗的沉影“”
他忽然發現,他們九哥好像一直在給司小姐下套。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同情司小姐一直在被套路,還是該同情他們九哥套人的速度太慢。
司扶傾在酒店的健身房跑了一會兒步,接到了朽木明月的電話。
那邊開門見山“你和源明池又是什么關系”
司扶傾頓了頓,啊了聲“我和他是――”
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朽木明月又打斷了“也罷,我不關心你們之間的關系,我是告訴你一句,藤山家已經被除名了。”
“源明池是自由洲人,不好直接出面,我便將這件事情攬在了自己身上,你倒是膽子大,實力沒恢復就敢和藤山靜也進藤山家。”
司扶傾說得風輕云淡“他的目標是我,我只要有把握和他同歸于盡,就不會藤山家傷害到我身邊的人。”
朽木明月神色微頓,她淡淡地說“你這個人,倒是很奇怪。”
“你幫了我,我肯定要回報你。”司扶傾說,“有什么需要我幫的,你盡管說,比如說有什么病人,我可以救一救。”
“我有什么要你還的。”朽木明月的聲音透著一股高寒,“你只需要盡快恢復實力,和我一戰。”
司扶傾陷入了沉默之中。
怎么她身邊一個個都是好戰分子
“出了點事,暫時恢復不了。”司扶傾懶洋洋道,“反正源明池還在,不如你先跟他打一架”
這回輪到朽木明月沉默了。
司扶傾挑了挑眉“怎么,難道你明月大小姐認為你打不過他”
“他的式神是八岐大蛇。”朽木明月冷冷地說,“你知道我手上的天叢云劍誕生于八岐大蛇體內,相生相克,會讓我無法發揮出全部實力,他也是,我們之間沒有打的必要。”
司扶傾摸著下巴“這樣啊,要不然你去找剩下兩把神劍,再跟他打一場布都御魂和天羽羽斬肯定不會受到八岐大蛇的影響。”
“嘟嘟嘟――”
朽木明月把電話給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