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安如費力從燒疼的嗓子吐出一個字“沒。”
盛冥捏緊她小手,冷聲命令“別說話了。”
沒錯,盛冥對她用出命令的口吻,能看出如若可以,盛冥特像讓她成為小欒這類可變形的高進化生命體,給她放進粉包里,好讓她安心休息。
問題怎么安心啊想到小欒連帶想起帽子,他還在實驗室里呢。
暫且把寶貝弟弟情緒放在一邊,用唯一能活動的眼睛狂向實驗室里瞟,給盛冥打暗示。
打了兩次,盛冥明明看到仍視若無睹,臉色又難看幾分。
呂安如愿意接受盛冥的火氣,她自作自受活該,只要寶貝弟弟能消氣,哪怕讓她充當n天啞巴都行。可努力到這步了,總不能前功盡棄啊。
心一狠,重重咳嗽三聲,兩口血嘔出嘴邊。
眼前一切變得虛晃,如萬花筒般,她無法看清盛冥俊朗臉上的擔心。對不起到嘴邊說不出,她本打算演出苦肉計,身體給力的演過了。
慶祝中的人們猛然察覺呂安如身體嚴重性,笑容紛紛消失了,圍上來。
陳澤金手搭在呂安如脈搏上,神色愈發凝重。
艾拉著急詢問“安如如怎么樣了”
“組長脈象與老人行將就木的狀態很像啊。”陳澤金用出最溫婉的描述詞匯,她討厭說出那個三聲調的定論。
高櫻聽得云里霧里,急躁呵斥“你個小丫頭又不是文綜社的窮酸書生,別搞文縐縐那套,說清楚行將就木什么意思”
四月撥開人群,一眼瞧見呂安如喪失神采的雙眸,她的眼睛跟著濕了,啞聲表示質疑。
“澤金你仔細號號脈,可能號錯了,組長正當壯年,剛剛力戰怪獸多勇猛啊,不可能呈現出老人油盡,”
四月同樣沒說完,太不吉利了
“油盡,”高櫻重復遍,順口說出大家熟悉萬分的成語“油盡燈枯我靠,你們意思呂安如快死了不不,不會,定是陳澤金個庸醫診斷錯誤了。”
陳澤金心甘情愿認了罵名,抽抽鼻子說“我倒希望我診斷錯了,美娜你來診斷看看吧。”
生美娜連連擺手,這種事她沒法參合,亂說話要承擔責任呢。等會與心愛殿下會合了,說好說差全不合適。
蓮花仔細翻找遍收納包,撒氣般拍打兩下包面,她記得出來有帶假死符,可就是找不到了。
兩步走到盛冥面前,恭敬說道“社長,您給呂安如用假死符或致幻符吧,短時間將她身體機能控到最低消耗狀態。我和艾拉送她出去,到醫院進行極速修復。”
“來不及,周遭通道全被炸塌了。”
盛冥沉痛說完,抬眸意味深長望向怪物尸體后方的實驗室。電子鎖的門被怪物尾巴砸毀,在此時看來更像在歡迎他們。
吳昊單手端著勘測儀,抬眸一起望去,興奮建議“我測過了,南柯實驗室有部機器與極速修復儀很像,估計平日里給他們員工使用。尹社長總提起你在醫療科技的卓越研究成果,不如我們聯手更改機器系統,臨時給呂安如應個急。”
“進去再說。”
盛冥橫抱起意識迷離的嬌小人兒,朝實驗室走去。
眾人腳剛踏進實驗室,投影儀自行啟動,將一個似人非人的臉投影在對面墻上。影像中的生物鷹嘴、塌鼻,臉上長滿金燦燦的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