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們耳熟能詳的選東西游戲,讓白潔玩得陰森恐怖。
白潔宛若能讀到她喜好般,手指落在她最討厭的棕黃色藥丸瓶上。
拔掉木塞子,道出兩顆,捏住呂安如下顎,強迫她服下。
呂安如沒來及把藥丸藏到舌頭底下,綁住脖子的繃帶猛然收緊松開,緊張促成身體做出本能吞咽唾液的反應。
藥劃過喉嚨,她甚至感覺未抵達到胃部,沒經過胃液溶解,她的腦子已經開始混沌了。
白潔省略掉催眠開場白,盯住眼神迷離的她直切主題。
“你認為你存在的世界是真實的,而這里是虛構的,對嗎”
呂安如思維不由她控制,嘴巴自動說出存在腦中的答案“是的。”
“呵,”白潔鄙夷地輕笑聲,繼續問“你評斷真實的基點在哪里呢”
“我從那個世界長大,我身邊陪伴的所有人他們有血有肉,我每天經歷的事情、遇到的人全是合理合規的存在。那個世界不真實,難道通過別人描述產生的這個世界真實嗎”
“合理合規,說得好啊,請問你啊,合理合規建立在哪種規則構架上呢”
白潔手指輕敲在治療儀的控制版面上,繃帶時松時緊,勒得呂安如呼吸變急促,說話斷斷續續。她覺得既然無法隱藏情緒和話語,索性放飛自我。
避開理論知識的短板討論,隨心嘲諷道“你個只存在于虛構劇情的角色當然不會懂了,我的出現才喚醒你的存在,你該感謝我啊。你們這里的人好沒禮貌,用捆綁y感謝恩人啊。”
“霍俞和呂冰培養出的狂妄女孩啊,你早晚有天會為狂妄而吃虧,今天我來教你個乖啊。有部半寫實性的電影,叫楚門的世界,不知你是否看過啊”
問題一出,開啟真話模式的呂安如無心等對方細說,脫口答道“不用問,沒看過。”
“我勸你識趣乖點,別刺激我,我有暴躁型人格,刺激我對你沒有好處。”白潔兩指用力捏住呂安如太陽穴。
她只覺自己的頭能被捏爆,痛苦大喊“停停停,看過。”
白潔很滿意呂安如答復,下面所說的陳述卻背道而馳。
“我知道你沒看過,你另個世界的假父母小心翼翼構架出你的整體認知,自然不可能給你看會暴露隱藏秘密的信息點,即便它只是部電影。”
白潔捏住呂安如上下唇瓣,煩躁地吐槽句“這藥千好萬好,唯一不好在于有些人真話別人不愛聽。如同你要罵我的話,亦如同我所陳述的事實。”
“楚門的世界講述有個男人,他從出生開始便活在架構的攝影棚世界內,他身邊的親人朋友愛人全是演員。無數個針孔攝像機拍在影視基地各處,演員和觀眾們知道真相,唯獨他不知道。他如果實驗猴子般活在虛假的世界里,取樂收看節目的全球觀眾。每次當他察覺到破綻時,導演和幕后工作人員會采取緊急應對措施,全方面打消他的疑慮。”
白潔猛地輕敲兩下紅色按鈕,繃帶深深勒緊呂安如腳腕,疼得她失聲大叫。
充血的腳腕被白潔一下下拍打著,始作俑者享受著痛苦的嘶吼,悠哉說道“早告訴你別惹火我了,耐心點聽,我很久沒給人說過這么多話了。”
“知道了”呂安如咬牙服軟。
白潔滿意嗯聲,手指點在儀器側面,繃帶隨之松動些。
“比如有次有顆吊燈,從假的打光天空而降,主角察覺到異常,導演匆匆安排幕后工作人員制造出有飛機墜毀的新聞,并讓其他演員充當起保險推銷員,給男主角推薦意外保險。有條不紊的劇情讓男主淪為喪失本能判斷的玩物,你和他情況很像啊,不過你假父母的手段更極端點罷了,每次你快想起真實世界了,他們就制造次失憶,反復將他們安排好的人生劇情灌輸給你。”
呂安如記憶隨話閃回小時候,母親在她失憶時一次次講述她童年的事情。講述的過程,與今天遇到的假父母講述過程何其相似。
恍惚間,她居然有點分不清自己的記憶真假,腦子產生極其荒謬的念頭,她好像電影里的男主角啊。
見她雙眸喪失掙扎的頑強之色,露出真實的自我懷疑,白潔長按治療儀側面按鈕,繃帶全數收回椅子內側。
白潔擰開消毒碘伏,用棉簽沾沾涂抹在她被勒破的四肢上。
完成全部處理后,遠程打開治療室門。
盛冥和艾拉沖入其中,盛冥望見她的傷口,怒火中燒地抬手掀翻藥架,苛責白潔“白醫生,我說過很多次,不許傷害我姐姐。她只是生病了,不是犯人。”
不是犯人四個字重重落在呂安如彷徨無措的心中,抬眼間,盛冥來到她面前,橫抱起她,輕聲哄道“別怕,我們回家。”,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