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紙巾扔進垃圾桶,兇道“艾拉、寧光、出租車司機、我老板,全是你找來演戲的吧。”
“嗯,對不起。”
盛冥沉聲道歉,將事情始末徐徐道來“我在你守了整晚,你沒有醒來,父母勸我別太高興了,他們覺得事有蹊蹺。但我從你星星點點的囈語中聽出,你進入端的噩夢之境了,我恍然憶起剛做完南柯任務時,你告訴過我,你好像去過未來。可你又講不清楚很多細節,曾經的我誤以為你只是夢到類似未來的噩夢。全怪我,要是我早點聽信你的話就好了。”
其實當看到李墨的名字,很多事情的線頭全在呂安如心中連上了,只是她不愿接受回去剩兩年左右好活的事實罷了。
第一天醒來,父親幾度欲言又止,想說的話全被母親壓住。
她非常了解盛冥的性格,盛冥屬于選定一個人,不會草草了事光帶給父母見見,他在能力范圍內給對方最好的儀式感。
艾拉當天過來,手上確實戴著戒指,只是戴在左手無名指上了。很普通的一枚彩金素戒,麻花卷起的樣式,沒任何雕刻。
女生戴在那里往往代表已婚,她當時錯以為,端為了體現事情真實性,用這個點證明事實,可經不住細推敲。
端能抹消人的記憶,同樣可以讀取,倘若端真想體現細節到位,該讓每個人做出符合性格的事情,而非臨時拼湊的事情。
從李墨名字得出更靠譜的答案,李墨死了,艾拉精神上嫁給一個亡靈,自己買枚戒指以示決心,以此堵住悠悠眾口。
盛冥的愛很炙熱,哪怕她是姐姐都能體會到。堂堂訂婚這種大事,盛冥得到父母的祝福,光微微吻下艾拉額頭,太斯文了。
而心思簡單艾拉面對她,更像犯了天大的錯,說話做事謹小慎微。直到她接受自己工作了,艾拉才放開繃緊的狀態,每天和她亂開玩笑、找她一起吃吃玩玩。
不光兩人詭異,寧光更詭異,當她問及恐鶴雞時,寧光閃閃躲躲解釋了漏洞百出的假話,把她當成腦子不靈光的大瞎子。
照片里很多時候,恐鶴雞明明站在學員的對立面,還有一張清楚照到學員們在與它對戰。雖然兵器沒碰到,但仇視的神色足以證明一切。
單手拖住耷拉下來的腦袋,沉思片刻,當分析清楚所有事情,腦子中想逃避的念頭戰勝了勇氣。
她沒提回去的事,盛冥自然更不會提。
中午把寧光和艾拉喊出來吃飯,艾拉還準備繼續演呢,讓呂安如兩句話揭穿。
紅發女郎拍拍傲人的胸脯,委屈巴巴地和她訴苦“安如如,這兩天可憋死我了。我不想橫刀奪愛啊,但學長說你臨走前,最大的愿望當屬我和他兩個孤單的湊一對,他要幫你實現愿望。”
“橫刀多什么愛”呂安如疑惑,不過她心里略微舒服點了,這種神經大條狀態才符合艾拉啊。
盛冥輕咳聲,把買來的冰淇淋擺在兩名女生手邊。
紅發女郎怯生生望眼發出提醒之人,偷偷翻個白眼,弱弱嘁聲,繞開話題“算了,等當事人親口和你說吧。我相信他失而復得,不會再犯之前的錯誤了,定會牢牢抓住你。”
“當事人”
呂安如越聽越糊涂,從表面意思推測,有人要和她表白,看向最有可能的寧光,問“你有話要和我說啊”
寧光搖搖頭,下秒又點了點頭。
呂安如頭大如斗,催促道“到底有沒有直接說啊。”
寧光神色復雜地望眼盛冥,很紳士地說道“曾經我用卑劣的手段奪取走你的選擇權,釀成很多大錯,這次先讓盛冥說吧,他說完我再說,你可以自由選擇。”
面對全員打啞謎的狀況,呂安如耐心徹底讓耗盡,捏緊拳頭砸砸桌子,煩躁道“我的天吶,未來的人都喜歡故弄玄虛啊,好煩哦。快點說,選擇什么啊”
望著嬌小人兒奶兇奶兇的樣子,被指責的三人反而心情大好,陸續哈哈大笑起來。
“別笑了”
呂安如低聲怒喝。
艾拉連連答應“好,好,不笑了,我們只是太開心了,能重新見到你,還能用真實狀態面對你。沒有什么事情,比這件事更值得高興了。”
艾拉說著說著,偷偷轉過頭用手指輕試過眼睛。
呂安如沒再繼續追問謎底,自愿充當起小活寶逗三人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