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莎看出她的糾結之處,替她開口。
“媽媽,安如有點事情需要問您。”
羅莎媽媽手很刻意的重新整理下頭發,以她時不時小規模扭動身子推測,能看出她的腰由于常年受寒,很不得勁,但她依舊拿出比較端正的態度回應。
“好的,兩位恩人請問吧。”
對于老派思想,糾正再多遍沒有用,呂安如索性緊著正事聊了。
“請問寧光,也就是漩光殿下是誰的孩子呢”
呂安如沒讓羅莎和艾拉回避,直接問出。亦如羅莎媽媽所說,沒有血緣關系還能為自己掏心掏肺的人,最是難得可貴,沒必要隱瞞艾拉。羅莎和她媽母女連心,瞞也瞞不住。
羅莎媽媽搭在腿上的手猛烈抽動三下,她快速用另只手壓住,貌似不愿閨蜜兩看到自己的丑態。
嘴角扯出個牽強的笑意,放緩語調說道“您們能問出這個問題,代表您們已經知道某些內情了,無非來找我確認下。”
“是的,寧光被送往極寒之地了,他奶娘委托我們去尋他。若事情屬實,我想冒險走一遭。他的存在,是推翻漩天老狗統治的必要因素。”
呂安如鄭重其事講明利害關系。
艾拉一聽慌了,無視掉逐漸緊張的氣氛,焦心呼喚“安如如,你別犯傻啊。”
“您這位朋友說得對,別犯傻了。寧姓皇族沒有誰具備人類該有的同理心和憐憫心,你該相信基因遺傳。”
羅莎媽媽在反問之際,嘴角不受控地抽搐起來,她在努力壓制習慣性露出的譏諷之色。
呂安如知道這份譏諷與自己無關,乃每次聽到或聊到觸痛話題的本能反應。
“我知道一個人的很多舉止會受遺傳基因影響,但后天教育和選擇同樣很重要。麻煩您回答下我吧,有沒一些證據能證明他真實的父親是誰呢”
呂安如柔聲循循善誘,寧光奶娘讓她找母親或羅莎母親問,目的性肯定不光在于得到個答案。
此種驚天動地的真相,光憑幾人空口白話做證,根本無法撼動漩天老狗。
“有些事,我早發誓爛在肚子里了。為了您和莎莎的安全著想,請您死心吧,我不會重提過往舊事。”
羅莎媽媽首次轉過頭,露出脖子上一大塊燙傷。
閨蜜進入房間以來,這位母親始終在為自己和女兒保留為數不多的尊嚴,而此刻她寧可放下心中固執的驕傲,選擇拒絕回答,證明她心意已決。
沖這份態度,答案已然揭曉,但呂安如不光要答案啊,她為難地看向羅莎。
羅莎當即充當起說客“媽媽,您放心吧,安如是盛家的女兒。盛家在夏國以至于全世界的形象力同樣不容小覷。我們被漩天大帝下s級通緝令,所以必須了解清楚內幕,好精準保護自己,再找好合適時間發起反攻。”
聽著從善如流的勸導,呂安如超想給羅莎鼓掌,記得兩人初次見面時,羅莎一緊張就結巴。
言論贏得閨蜜兩欣賞,卻未換取到自己母親好感。女人轉回頭盯住呂安如,發青的嘴唇不住打顫。
“你是呂冰的女兒”
質問中包含恨意,就在拋出的下秒,女人自嘲回答“不對,你不可能是呂冰的女兒。呂冰靠著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害了多少對寧天抱有幻想的女人。你的五官與她有天壤之別,夠不上她一絲純美。”
呂安如一時間不知道該表現出想哭的郁悶,還是對恨意的愕然,抬手尷尬撓撓頭。總不能為套取秘密,用自家秘密做交換。那樣豈非讓盛冥白辛苦了,連帶影響很多人,首先暴露出尹伊學長。
在來時路上她想通了一點,站在命運面前,她渺小如塵埃。要抵抗,唯有促使很多與未來不同的事情發展下去,首先要保住尹伊,其次盡量阻止黃齊特、牟心悅、霍院長等等我方重要核心成員死亡。
見她不說話,羅莎當她生氣了,匆匆幫忙解釋。
“媽媽,您和呂阿姨的恩怨過去多久了。再者您早對漩天大帝無愛戀感情,您何必把這份怨念轉嫁給安如啊。外加我說句實話啊,當年呂阿姨早用嫁給盛誓來表明態度了,她只愛盛誓。漩天大帝對呂阿姨只有變態的占有欲,好多女人還因此恨呂阿姨,簡直太莫名其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