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鑍san“這位崔四小姐向來眼里不揉沙子,我嫡母瘋癲后,魏家人找上門來不依不饒。我為了杜絕后患,便去找了崔明珠讓她想法子擺平。她雖然做了,但終究意不平。我成親之前,她打發人送來賀禮,是一股斷掉的玉簪。”徐春君把前情說明白了。
“她怎么能送斷玉呢”姜暖皺眉道,“這多不吉利呀”
“她明擺著是想惡心春君,”岑云初纖細的手指輕輕彈動桌面,“只可惜春君不是她,又怎么會被這種小事激怒”
“我的確不生氣,讓綠莼拿了那兩股斷簪到外頭重新磨了一副耳墜回來。”徐春君喝了口茶說,“公允來講,那玉的成色還真是不錯。”
“要是我這暴脾氣早就氣炸了,還是徐姐姐這法子好。”姜暖最佩服徐春君沉著冷靜,她自己怕是活到八十歲,也還是沾火就著。
“她的手段一猜便能猜出來,必然是婚前讓人跟鄭無疾說了什么,讓他對我心生厭惡。至于我嫁到鄭家以后的事情,他隨便花點兒錢給點兒好處,就能從下人的嘴里套出來。”徐春君絲毫不覺得困擾,只是覺得好笑,“殊不知她這樣做卻恰好暗合了我的心思,鄭無疾不理睬我,倒省得我束手束腳。”
“聽說你嫡母在老家過世了,多虧沒趕在你出嫁之前。”岑云初道。
“是啊,原本是送她回老家靜養的,誰知竟到了這地步。”徐春君也感嘆。
幾個人又說了會兒話,也該點菜了。
叫了小二進來,點完了菜,三個人繼續聊天兒。
徐春君說“別總是說我了,也說說你們兩個近況如何。我如今更是身不由己,想要見你們也不像之前在娘家時候那么方便了。”
“我都還好,家里頭也沒什么事。姜晴和往常相比安靜了不少,沒有了孟喬,她也不怎么出去逛了。”姜暖說。
“說起孟喬,到現在也沒聽到她的下落。”岑云初微微瞇了瞇眼睛,“不知道她現在藏在哪里,又過著什么樣的日子”
“你到擔心起她來了,那樣的貨色,死了都活該。”姜暖直言不諱,“害了你,還想害徐姐姐,老天爺就該早早收了她的。”
“這是怕是不能如愿,人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徐春君跟她開起了玩笑,“不過我想著,她必然會逃得很遠。”
幾個人吃了飯,過了午時方才依依不舍地分開了。
徐春君做了馬車回去,半路上馬車被人攔住了。
“鄭夫人,”那人攔在馬車前,把車夫嚇了一跳,“我有話跟你說。”
綠莼掀開車簾,只見站在車前的是一個番邦男子。
“你干嘛攔住我們的馬車真是豈有此理”綠莼忍不住出言呵斥他。
徐春君卻已經看清那人正是前些時候幫助徐瑯順產的思坎達。
“原來是你,”徐春君笑了,“有什么話你簡短說吧”
“我就是想謝謝你。”思坎達高高興興地說,“那天要不是你攔住了我,我早坐船走了。半個月前我得到消息,那船走到半路上遇到風浪沉了,一個活口都沒剩。如果我在船上,也早就喂了魚了。所以說要謝謝你。”
“你客氣了,是你心存善意留下來救人,才逃過了一劫。”徐春君笑著說,“這就是種善因得善果了。”
“我不懂什么佛法,但我現在還活著,就應該謝謝你。那轉胎的法子,如果你想學的話,我可以教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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