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看向徐春君,有關切,有疑惑,還有失望。
谷受而徐春君呢,并沒有一絲慌亂,也沒有委屈,她平平靜靜的,仿佛鄭無疾說的事,同她一點關系也沒有。
“你怎么不說話是不想承認還是怎樣”鄭無疾咄咄逼人,他從沒如此恨過誰。
徐春君清了清嗓子,開了口,她現在還病著,嗓子有些啞“這事不是我做的,是有人栽贓。”
“呵”鄭無疾怒極反笑,“就知道你會不承認告訴你,你盡管嘴硬,我只信我自己”
“我想問你幾個問題,”徐春君就在那里坐著,也不起身,“你好好回答。”
“你還想審我”鄭無疾都要跳起來了,“徐春君,你可惜沒投生成男人,否則必然是霍亂朝綱的大奸臣”
到這份兒上了,她居然半點不心虛,還抵死狡辯,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便是犯了死罪也還許人辯白,我就不能么”徐春君反問鄭無疾。
鄭無疾越是焦躁暴怒,她越是沉穩冷靜。
本來鄭無疾是挾一腔怒火要將她掃地出門的,如今卻是她穩如磐石,質問鄭無疾。
陸侯爺只覺得不論孰黑孰白,兩廂比照之下,鄭無疾都已然落了下風。
“好好好,”鄭無疾連聲叫好,“我就讓你問,看你能問出什么花樣來”
“你說是我要害你,也不過有這幾個依據,”徐春君微微一笑,“你說思管家去找你,是誘騙你落單。我不敢說這件事和我無關,畢竟他是我手下的人。但我想說,若是有別人要害你,就不能時時跟蹤你嗎
從來都是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前年防賊的。你平日行為不檢,時常不在家,常走夜路,這也不是什么秘密。
說句不好聽的,如果我真要害你,何必落下這把柄引人懷疑只叫人隨時跟著你,再伺機下手就是了。”
“你巧舌如簧,我辯不過你,可其他的你怎么解釋”鄭無疾認定是徐春君害他,所以只覺得她在狡辯。
“其二,那些人為什么要告訴你是我要害你真要是我買兇殺人,難道會找一群多嘴多舌的賊何況為主顧保密本就是他們必須遵守的規矩。”徐春君說,“你可想過這不對勁”
“那有什么他們自然是認為我跑不了了,”鄭無疾道,“他們說我跟死人也沒差別了,所以就在我面前口無遮攔,這有什么解釋不通的。”
“既然這樣,為什么不直接殺了你免得節外生枝呢”徐春君反問,“如果我真是要殺了你,必然早就讓他們動手了。你也說,綁票是假象,要你命是真的。”
“哼,你花言巧語騙得過別人可騙不過我”鄭無疾冷笑,“那些人不殺我,是因為還沒拿到錢。沒拿到錢憑什么替你把事辦完呢萬一你不肯給錢,他們不是虧大了。”
“這么一說似乎合理,可是我為什么又不盡快給他們錢呢”徐春君依舊不生氣,甚至還帶著微笑,“畢竟侯爺手下的人在四處找你,萬一被他們找到了,豈不是露餡了”
“哼,那還不是因為你心機深沉”鄭無疾看著徐春君真恨不得掐死她,“你自然要把戲演得更像一些,綁票總要給幾天時間籌錢的吧提前把我殺了,那明擺著就是有隱情,少不得要引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