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心里有怨氣,說什么我都不怪你。”孟氏的忍功確非凡人可比,“你若是覺著嘴上說不解氣,打我幾下也使得。”
“難怪阿暖被你算計,一般人還真不是你對手。”余含英也是耿直的性子,碰見孟氏這樣的也是沒有辦法。
余含英正說著,姜暖也到了。
她沒有刻意打扮,只是穿著家常的衣裳。
但姜晴還是一眼看出那是內造鳳羽紗的料子。
還有姜暖頭上的那只碧玉釵,一望即知是出自鳳鳴山人之手。
鳳鳴山人一生只做玉飾,不碰金銀。
而且每個樣式只做一件,絕不重復。
她以前同孟喬走得近,孟喬曾經跟她詳細說過鳳鳴山人的事。
還說若是能得一件他做的首飾,才算是不白托生女人一場。
宗家姐妹兩個都有,但遠不及姜暖頭上戴的這支。
姜暖本來就氣色好,再加上衣裳首飾一襯托,更添了三分顏色。
姜晴懷著孕,臉上起了星星點點的斑。
再加上夫妻感情不睦,竟隱隱然透出幾分怨婦的味道。
“瞧瞧阿暖這氣色,真是越發好了,我瞧著真高興。”不管余含英怎么說,孟氏就是不動氣。
而余含英見姜暖來了,也就不再接著往下說了。
“兩個表弟呢又到后院騎馬去了”姜暖笑著問姨母。
“他們兩個整天纏著公爺,實在有些不像話了。”余含英笑著說,“今天學訓馬,明天學射箭,哪有這么胡鬧的”
“學到手都是本事,公爺如今在家里閑著也是閑著,教教他們倒好。”姜暖倒是挺高興的。
她一向把這兩個表弟當成親弟弟疼,沒有半點兒隔心。
姜晴聽了,便假笑著說道“便宜不過當家,既然這兩位表弟跟著姐夫學習騎射,不如叫暉兒有空兒也過來學學。”
不等姜暖說話,她旁邊的萬媽媽就開了口“許多時不見了,姜二小姐的臉皮還是這么厚。我們公爺是什么人也好意思讓他教你們難道自己請不起師父還是說你們家少爺只這么一個姐夫宗家小侯爺也會騎馬,讓他教啊,怕是你使喚不動吧”
姜晴被她搶白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說什么也不肯待了。
拉著孟氏道“我早說什么來別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人家不稀罕巴巴地跑來,讓人家主子奴才一起數落。我算是受夠了,以后你愛來就自己來,我可再不來了”
這時桑媽媽從外頭走進來,聽姜晴這么說,立刻反駁道“這話說得就好笑,本也沒人請你們來說什么熱臉貼冷屁股,你屁股倒不冷,熱著呢要不是你屁股熱,怎么就把宗家的親事搶到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