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的確很喜歡硯臺,他的書房里就有十幾方呢。”姜暖摩挲著那硯臺說,“有幾次我過去請安,都見他在那里把玩硯臺。說實話,我真不知道這黑漆漆的石疙瘩有什么好端詳的。”
“送禮物就是要投其所好,只要收禮物的人喜歡就是了。”徐春君說到這里也忍不住笑了一下,想起自己這些日子似乎沒干別的,凈幫人挑選禮物了。
她們讓掌柜的把硯臺包起來,算還了銀兩卻還不見柳兒來。
“已經過去好些時候了,她還沒從茶樓出來嗎”姜暖疑惑道。
“奴婢沒見她出來。”鈴鐺說話細聲細氣的,徐春君總共也沒聽她說過幾句話。
“這就奇了,茶樓里也不過二十幾個雅間,何至于這么久了還沒問完”徐春君也覺得不應該。
“反正馬車還在那頭,不如我們過去問問。”紫菱道。
眾人于是又走回去,紫菱進茶樓里去問,掌柜的也說沒見柳兒出來。
“徐姐姐,時候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我們在這兒等一會兒,想必她也就出來了。”姜暖覺得自己已經耽擱了徐春君許多時間,不想再給她添麻煩。
“不差這一會兒,紫菱綠莼,你們和鈴鐺一起到樓上去找找。”徐春君吩咐自己的丫鬟道。
這三個丫鬟樓上樓下找了個遍,卻依舊沒見到柳兒的影子。
“我們問了二樓雅間的幾位客人,她們都說的確有一個侍女詢問她們誰掉了帕子。”紫菱鼻尖兒上沁了汗,說話也有些氣喘,“可我們找遍了茶樓,也沒有柳兒。”
“難道她去了別的地方”姜暖只覺得摸不著頭腦,“這的,一個大活人怎么說不見就不見了”
徐春君于是親自進茶樓里問掌柜的,掌柜的攤手道“我是沒見那姑娘出去,不過我低頭算賬來著,也不保證她在這期間出去了。反正你們已經結算了茶錢,我也沒有必要留心不是。”
徐春見問他問不出什么來,于是便和姜暖一起去樓上找。
竟然也沒找到柳兒。
“我說幾位,你們已經找了好幾遍了,都沒找到,顯然這個人已經不在我們這兒了,你們別打擾我們做生意。”掌柜的開始不耐煩起來。
來這里喝茶的都是有身份的人,總是這樣打擾,客人當然不悅。
“徐姐姐,我們還是到外頭等吧,說不定柳兒真的去別的鋪子了。”姜暖扯了扯徐春君的衣袖說。
“可咱們的馬車夫也沒見到柳兒啊,”徐春君只覺得這件事頗古怪,“她若是去買東西也應該交代一聲,沒道理讓咱們一直等。”
她們正不得主意的時候,從那邊走過一隊人來。
徐春君知道是負責京城治安防衛的鎮撫司的人,例行在街上巡查。
“請官差幫忙,總比咱們找起來要快。”徐春君說道。
只是還沒等她們開口,為首的那個人便走了過來,含笑向徐春君問道“徐姑娘可是遇到什么事了嗎”
徐春君猛地想起來,這個人便是那日在郡王府撿到自己珠釵的公子。只因他今日穿了官服戴了官帽,自己一時沒認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