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徐春君謹慎聰慧,只怕早就吃虧了。
“綠莼,怎么能這么說話。雪柔姐姐,你別往心里去,鐲子我會用心去找的。”徐春君還是一派溫和大度,她不喜歡爭吵,總覺得沒必要。
離了蘿香苑,綠莼還是忍不住埋怨“這萬姨娘也真是的,葉媽媽在的時候她不來說。都過了兩三天才說,只怕鐲子早出了這府了。”
葉二女兒生了個兒子,因為早產,孩子有些虛弱。徐春君便叫葉媽媽在那里多待些時候,有當娘的在,女兒心里才能踏實。
“好了,我的姑奶奶知道你這些天窩著火兒呢。”紫菱抬手捏了捏綠純氣鼓鼓的臉頰說,“可又有什么辦法,誰叫咱們姑娘應下了這管家的差事呢。”
“難怪程媽媽常說當家人是惡水缸。”綠莼嘆道,“又說管家三年狗都嫌。”
“說起來,程媽媽也該到家了。”紫菱道。
徐春君答應了侯爺夫人的要求之后,程媽媽便同侯府的二管家回去思源,好救徐道安出來。
如今赦免徐家三兄弟的圣旨也已下達,再過幾個月,他們就能回到京城了。
“如今天氣暖了,想來三姑姑的病也好了。”徐春君用自己的婚事換得全家平安,她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公平。
畢竟有求于人就得有所割舍。
“徐姑娘,漿洗房的鄒婆子的娘沒了,她要告假幾日。”后院管事的方媽媽過來請示。
“叫她去吧,這是盡孝道的本分。別忘了按府里的規矩,給她帶上奠儀。”徐春君道。
“徐姑娘,半月前放到木匠鋪子的馬車修好了,得把工錢結了。”管車馬的婁七拿了單子過來。
徐春君只掃了一眼,便含笑說道“婁七叔,只怕是寫單據的人喝醉了,上頭的錢數不大對。我看府里賬目的時候,兩個月前車軸斷了也才用了二兩銀子,怎的換個車轅就要三兩”
婁七臊得老臉通紅,罵道“這報賬的糊涂到家了,我也沒細看就拿了來,這就叫他們重新算過。”
隨后又有后廚的人過來請示,午飯怎么安排;庫房的人說屋頂漏雨,要盡快修補;門房又拿了幾張拜貼進來,說有外任官員來送禮物。
徐春君都一一安排了,這才得空兒喝口茶。
一碗茶還沒喝完,就聽外頭又是哭又是嚷的,不禁問道“外頭是怎么了誰吵呢”
一語未了,齊姨娘便扭著自己丫鬟嬌鶯的耳朵走了進來。
徐春君連忙起身,齊姨娘一臉憤憤不平之色,向徐春君說道“聽說我屋子里出了賊,我可不敢做窩主,現把她扭送了來。要殺要打聽憑發落就是”
那嬌鶯便躺在地上打滾放潑,沒口子地喊冤。
早有不少人圍過來看熱鬧,都想看看徐春君要怎么處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