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你繼母可知道么”徐春君問。
姜暖搖搖頭又點點頭,一臉的迷惑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沒說起過。至于姜晴,我也拿不準她到底說沒說。”
“她知不知道又能怎樣”岑云初冷笑道,“難道還指望她不顧親生女兒為繼女撐腰么”
看姜晴的做派,也知道她母親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人了。
“我只是在想,事情到了這步,如何才能把阿暖洗刷干凈。”徐春君知道,名聲對于女子何等重要。
這件事其實就等于姜晴她們硬生生賴給姜暖的,往后有心之人必會拿這件事來詆毀她。
當時在場的只有她們三個,孟喬又一定會向著姜晴。
這便越發說不清了。
“算了,徐姐姐,你也別為我操心了。”姜暖只覺得勾心斗角齷齪又無聊,“我看我要么回老家登州去,要么就剪了頭發做姑子去吧”
“哼說這沒志氣的話做什么”岑云初語氣尖酸起來,“就這么點子志氣還想結拜、劫法場,真叫人笑話。”
“云初,你就莫說她了,她本來已經夠委屈了。”徐春君柔聲勸岑云初,“不是誰都如你那般心性堅韌。”
“過來喝酒”岑云初丟出一顆豆子打在姜暖頭上道,“喝好了,姐姐賣你個乖”
姜暖還是懨懨的,坐在那里不肯動彈。
徐春君推她道“快過去云初最聰明,她說有法子,必然能幫到你”
“你真有辦法”姜暖半信半疑。
“不信就算了。”岑云初大翻白眼,把臉扭過去了,只留一個后腦勺和一段白膩的后頸對著她倆。
徐春君拉著姜暖坐到桌邊,笑著說道“岑大小姐最是有俠義心腸的,這事我也不知有什么好辦法,還請不吝賜教”
邊說邊示意姜暖給岑云初倒酒。
“那你自罰三杯,”岑云初擎起酒杯來說道,“誰叫你不信我。”
“我自罰也成,但你要是騙我,我可就生氣再不理你了。”姜暖鼓著兩腮,眼睛圓圓的,好似一只小金魚,“徐姐姐做見證”
岑云初但笑不語,似是成竹在胸。
“放心,我做中間人,絕不偏私。”徐春君道,“你姑且自罰三杯,再聽聽云初有何妙計。”
姜暖果然自罰了三杯,放下酒杯一抹嘴道“你可說吧我洗耳恭聽。”
“遇事先把水攪渾,”岑云初微微一笑,連盛開的曇花都要失色,“這事情想要推干凈已然不可能,那就干脆在那醉漢身上大做文章。”
姜暖聽了不解,一頭霧水地問道“在那混帳王八蛋身上做什么文章難道要到官府去告他嗎還是貼出懸賞告示把他抓起來”
“你可知那醉漢是誰嗎”岑云初問她。
姜暖使勁兒搖頭“說實話,那天連他究竟長什么樣子我們都沒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