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陳思敬低垂了頭不說話,每當聽到徐春君的名字,他的心就忍不住悸動一下,又痛又酸楚,滋味很不好受。
“這個混賬我帶回去,徐家出了這樣的敗類,遲早是要出大事的。”陳欽冷眼看著徐道慶,心里說不出的厭惡。
但不管怎么說,他也是徐家人,倘若他犯的錯公之于眾,丟的還是徐家的臉。
陳思敬將那些人都帶走了,就算暫時不能拿主謀怎么樣,這些小嘍啰也絕不能輕易放過。
陳欽則帶著徐道慶和紫玲等人先回到自己家,然后又和徐瑯徐春君他們一起去了徐家。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家里人還奇怪怎么不見徐春君來吃晚飯,而魏氏則拿話替她遮掩,只說她身上不舒服不吃了。
走出來對呂媽媽說道“那死丫頭怎么還不回來不過就是拿銀子贖人,用得著這么久”
正說著,只見一眾人進了院子,她的寶貝兒子恰在其中。
魏氏一見頓時覺得不好,因為徐瑯和陳欽也來了,這就意味著她兒子去賭的事被人知道了。
她可不知道這里頭另有隱情,只是以為徐春君告了密,存心讓他們母子難堪。
“這么晚了,妹妹妹夫怎么來了可吃晚飯了沒有”魏氏雖然心里惱恨,可面上的功夫還是做得十足,畢竟徐瑯今非昔比,他們都得高攀著。
“幾位哥哥都在吧”徐瑯的臉很冷,這是她當家那么多年也沒有對魏氏拿出來的表情。
“三位老爺都在,妹妹這是怎么了可是誰惹你生氣了嗎”魏氏不禁忐忑起來。
“進屋說吧。”徐瑯道,“外頭不是說話的地方。”
說著話腳步也不停,徑自進屋去了。
魏氏忍不住嘀咕道“真是水鬼升城隍,多大的事兒啊犯得著這么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嗎”
她到現在還覺得自己的兒子賭錢并不是什么大毛病,誰家的男人不出去賭兩把呢
況且他兒子如今出息多了,都和公府的世子攀上了交情,出頭指日可待。
經過這一路,徐道慶的酒也已經醒了,開始害怕起來。
見了母親想要說什么,但旁邊有陳欽,他也不敢亂說,只好垂著頭亦步亦趨地跟著進了屋。
“二奶奶,叫下人們都下去吧”徐瑯進了屋,對宋氏說道。
正要吃晚飯,家里人都在,見徐瑯如此大動干戈,便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
“把孩子們送回去吧,大晚上的,孩子熬不住。”徐瑯又說。
顯然,這個事情是不宜孩子們聽的了。
等到把該遣走的人都遣走了,屋子里的氣氛就更凝重了。
徐瑯環視了一周,嘆了口氣說道“我已經嫁出去了,家里的事情能不過問就不過問了。但今天這事卻不能不管,且必要管到底。”
“三妹妹,到底是怎么了你說清楚。”大老爺徐澤道,“咱們徐家如今雖然落魄,可家風必須得清正。若真有誰犯了不可饒恕之錯,必要下死力懲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