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家幾位老爺納妾是我三姑姑的意思,人自然是她早就選好的,但并沒有想著這么快就讓進門。只因我們家出了點兒事情,才把這樁事給提前了。”徐春君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們也知道,我家三哥哥有些好賭。而我家太太又不愿讓更多人知道這件事,所以一旦他在賭坊出了事,便叫我去贖人。這樣的事,以前就有過。
那日太太的陪房呂媽媽又來找我,說三哥哥在賭坊欠了錢,人家不讓出來,讓我拿二百兩銀子去贖人。
我于是問了回來報信的小幺兒,他支支吾吾說的不是很清楚,我便起了疑心。
為求穩妥,我便去了三姑姑那里,把事情跟她說了。姑姑和姑父也覺得不對勁兒,于是不肯讓我去。叫姑父的一個隨從假扮成我的樣子,帶著紫菱前去。
到了賭坊那里,竟被人關到了一間黑屋子里,隨后又來了幾個不尷不尬的人,意圖非禮。
好在三姑父的那個隨從是會劍術的,幾招就把那些人制服了。姑父隨后又帶著人里應外合,把那些人都扣了起來。”
姜暖聽得目瞪口呆,盡管她知道徐春君沒事,可還是嚇了個夠嗆,不禁說道“這些人是誰指使的你三哥哥明明知道,居然還騙你去。他可真是該死”
“他知道的不是很詳細,但也必然知道對方不安好心。”徐春君不禁苦笑,若是外人,她可以毫不猶豫地反擊。可這不成器的東西竟然與自己是一脈所出,讓她不能不留情面。
“扣住的那些人,可交代是誰主謀的了嗎”岑云初更關心這個。
徐春君搖頭,說道“他們當然是不肯說的,就像是當初在藥王廟綁走你的那些人,也是死都不肯說實情。”
“那你又如何斷定是崔家人干的”姜暖問。
“因為前陣子,崔寶玉等人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拉攏起我三哥哥來。無論是我家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還是我三哥哥那個人本身,都沒有什么能夠打動崔家的。他們肯府就結交,目的也就只有一個了。”
“我明白了他們是想利用你三哥哥,然后害你,對不對可是為什么要害你呢”姜暖皺眉。
“這有什么難猜的”岑云初冷笑,“一來當初是你們救了我,他們必然要遷怒。二來治住了春君,便可利用她來引我上鉤,完成他那齷齪的心愿。”
岑云初的朋友不多,徐春君和姜暖是和她關系最好的人。所以崔寶玉自然就往她們身上打主意。
而徐春君那個不成器的哥哥,恰好是一把順手就能借的刀。
他們不用白不用。
“這也這也太惡心太齷齪了”姜暖氣得臉紅脖子粗,“他們怎么能這么不要臉呢真是氣死我了”
“好啦,好啦我們的女霸王快息怒吧嘗嘗這道栗子鴨肝。”徐春君笑著給她布菜。
姜暖卻根本吃不下去,氣鼓鼓地說道“你們兩個真厲害一個沉得住氣,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到如今才說出來。一個好胸襟,聽到這樣的事情都不生氣。”
“有什么可生氣的這世間本來就什么人都有,什么事都有。你覺得他們齷齪,他們自己并不覺得。你把自己氣個半死,他們尚且覺得你可惡。”岑云初挑了挑眉說道,“有生氣的功夫,不如想一想怎么防范,怎么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