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環走到她跟前,把信封打開讓她看,里頭根本沒有信。只有個物件兒一只小小的耳環。
谷們這耳環是白玉做的,小巧圓潤,并不怎么起眼,但崔明珠卻認得。
因為這東西正是當初自己收買徐春素時給她的,還有一根配套的簪子,給了孟喬。
“叫她進來,看她能把我怎么著。”這件事,崔明珠以為不會再有人提起,卻不成想徐春君竟突然找上門來。
都是孟喬那蠢貨
徐春君進了崔府,眾人都不在意,畢竟平時來拜訪他家四小姐的人多的是。
他們以為徐春君也一樣,是來巴結崔明珠的。
“姓徐的,你什么意思”崔明珠見了徐春君劈面問道。
“四小姐,有些事你我都心知肚明,就沒必要在口頭上爭辯了吧”徐春君表明自己不是來吵架的。
“那你來干什么跟我打啞謎么”崔明珠盛氣凌人慣了,何況她如今覺得自己被威脅,更是不由得全身戒備。
“我嫡母瘋了,”徐春君絲毫不為她的氣勢所設懾,自顧自說道,“只因我四姐姐的死讓她無法釋懷。”
“原來你是來訛我的”崔明珠恍然大悟,“我哥哥還瘋了呢我該去找誰”
“四小姐何必動怒就不能等我把話說完嗎”徐春君的從容沉靜把崔明珠襯得越發急躁輕浮,“我說了,有些事不用說明,我們彼此心里清楚就好。”
“好,你說,到底要干什么”崔明珠忍下一口氣,她雖然和徐春君沒有幾次當面交鋒,可也知道她絕非善茬。
“我嫡母瘋了,她娘家人便來尋事非,攪得我們家宅不寧。”徐春君說道,“所以請四小姐想個辦法,讓他們家安分些。”
“你不是在說夢話吧”崔明珠瞪圓了眼睛問道,“你們家宅不寧,與我有何關系我又不是你家的管事婆子”
“話不是這么說的,我四姐姐因何而死,這件事你我心里都清楚。你也可以說我們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能拿你們怎么樣。”徐春君有的是耐性幫她捋順這里頭的利害關系,“他們之所以敢來鬧,就是并不知道我四姐姐是為什么而死。這是我們的家丑,從來也沒打算外揚。可如果我們不讓他們過問,那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更會引起他們的疑心。不如由貴府出面,告誡他們兩句,倒比我們說上幾車話還有用。”
“我要是不管呢”崔明珠反問。
“真鬧到不可開交,家丑也得外揚了,只是那時候就把貴府也牽扯了進來。好說不好聽,你們看著辦吧。”徐春君道,“說不定還會扯更多人進來,有些人,光是一提她的名字,就令人退避三舍了,何況是與她牽涉上呢”
崔明珠被徐春君噎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已經顧不上憤怒,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聽徐春君話里的意思,她們分明已經知道孟喬和自己一起密謀的那些事。
而孟喬簡直就是個毒瘡不但碰不得,連提都提不得。否則自己的名聲會被帶累,這才是最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