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的一人發出冷哼,立即拔劍出鞘,寒光凌厲,抵在了馬夫的脖子上,沉聲道:“我們問你話,知道的就趕快回答,遮遮掩掩的,你以為我們看不出來?如果因為丁點差錯讓關外一抹紅逃脫,你也由此得罪了我們武當,是想死么?”
“別,別……”
馬夫被嚇的屁滾尿流。
“莫師弟,不可如此。”
武當大師兄立即開口制止,讓對方撤去了長劍,然后望著滿臉驚恐的馬夫,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在對方的手中,微笑道:“這位兄臺,在下乃是武當派大師兄,宋遠橋,這位脾氣暴躁的年輕人,是我師弟莫聲谷,我們這次下山是有要事在身,耽擱不得,如有冒犯之處,還望見諒則個。”
“你們就是那個什么……武當七俠?我聽說過,聽說過。”
馬夫一臉余驚未散的點了點頭,但是接過銀子的手卻并不含糊,在莫聲谷鄙夷的目光中,動作干脆的塞入了口袋中,然后臉上堆起笑容,開口道:“只不過那個什么關外,關內一抹紅的,我是真的沒有見到過啊,聽都沒聽過。”
‘嘩啦!’
馬匹上又一人伸出手,拿出了一副被折疊的滿是褶子的畫像,抵在馬夫的眼前,語氣平靜的說道:“關外一抹紅就是這個人,我們有事找他,你實話實話,錢,少不了你的,若是說了謊話,便割了你的舌頭!”
“……”
馬夫身軀一顫,接過對方手中的畫像,看著上面熟悉的面孔,小心肝立馬一顫,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冤家路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錢拿在手里燙手啊!
宋遠橋看著他臉上的神色,頓時了然于心,朝著旁邊又一馬匹的武當弟子揮了揮手,吩咐道:“翠山,拿出一百兩紋銀過來。”
“是,師兄。”
張翠山點了點頭,立即下馬,從包袱中掏出一錠亮瞎人眼的銀元寶,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而為之,有許多五十兩的元寶,他卻偏偏要拿出這一錠百兩的銀子,或許就是為了誘惑這一名馬夫。
給予的效果,很是超然!
這可是一百兩紋銀啊!
再加上懷里的兩錠銀元寶,購置庭院,娶妻生子,十幾個家丁女仆,小妾,下半輩子不用愁。
馬夫扭頭望著近在咫尺的銀元寶,吞咽一口唾沫,呼吸急促。
宋遠橋微微一笑,將一百兩紋銀放在對方手中,開口道:“兄臺,只要你告知我們對方的下落,那么這錠銀兩就是你的了,放心,這里只有你和我們,沒有外人在。”
“我……我說!我說!”
馬夫沉思了不到片刻,就立馬屈服在銀兩的誘惑之下,剛剛想要開口告知對方,臉上的神色卻突然一僵,變得蒼白和猙獰,一手捂住自己的肩膀,口中發出痛苦的哀嚎,癱軟在地面上打起滾來。
黑絲的煙霧從肩膀上冒出。
不到片刻,他便失去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