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一母同胞弟弟,有些他不方便做的齷齪事,還是楚成瑜幫他做的,兄弟同心,其利斷金,雖然對這個兄弟他也不是沒留手,不過,在這種小事上,他會做得大方到讓楚成瑜感動,寬容到讓楚成瑜死心塌地地幫他。
楚成瑜翻了幾本,突然像發現什么震驚的大事一般,驚呼道“大皇兄你看”
楚成鄴正在批閱其中一份,被他突然一叫,手中的朱筆幾乎污了折子,他急忙提筆,抬頭教訓道“一驚一乍的做什么”
這陣朝中都沒有重大的事,所以,父皇才會把折子分給他和楚云程。
像那種八百里加急的軍報或是災報,有時限性的東西,和這些折子存放的地方都不一樣,所以,這里面不會有那樣的東西存在的。
楚成瑜卻是一臉古怪又興奮的表情,道“你看這折子里說什么楚昕元他休妻”
楚成鄴放下筆,接過來一看,這是內務司呈上的折子,“夫梁王,天姿英武,文武雙全,年富有為,正展鯤鵬之志時,自有少年傲世之心。與沐氏女因緣錯合,朝夕相對,難生濡沫之意,未有白首之情,今一紙休書,斷絕前緣”
這可有意思了,楚昕元這是飄了啊,剛升了京畿衛統領,就要把父皇圣裁讓他娶的王妃休掉。
楚成瑜眼里閃著興奮之色,還有一絲奸獪的算計,道“楚昕元也真是舍得,他那個王妃長得嘖嘖”他咽了口口水,眼里的光逐漸猥瑣,“楚昕元不要正好,沒了梁王妃這個身份,本王也不用再顧忌什么了”
楚成鄴皺眉看了他一眼,道“你要多少女人要不到至于對一個棄婦這樣垂涎嗎”
楚成瑜眼里的笑猥瑣又淫y賤“什么棄婦大皇兄你有所不知,沐清瑜雖然豁了名節在日照軒里制造了和楚昕元已經有了肌膚之親的事實,讓父皇圣裁成了梁王妃,可楚昕元都沒碰她呢,她還是個雛”
楚成鄴“”
日照軒中的事,他們的母妃寧妃也參與其中,這件事楚成鄴后來也知道了,不過楚成瑜不知道。
當然,楚成鄴也不可能為沐清瑜正名,說不是她算計。他只是淡淡提醒“內務司送來的這折子,是給父皇御覽的”
楚成瑜不以為然地道“這里這么大一堆折子,不都是拿去給父皇御覽的嗎但是現在父皇已經委派你處理了。要是你再把這份折子拿給父皇,父皇會怎么看大皇兄”
楚成鄴沒說話。
楚成瑜目光閃爍中,已經開始口若懸河“大皇兄,這件事,可以從幾個方面來分析。”
他扳著手指道“楚昕元如今是京畿衛統領,以前這家伙在宮里的時候,就像一個陰暗的老鼠。現在當了差,也不親近大皇兄,反倒是越來越得父皇看重了,委派的差事多重要啊,京畿衛統領。京城的安危可都在他一人身上。這老鼠做事還挺謹慎,幾乎沒什么錯處,時不時的還立一功。但他現在休妻,就是不把父皇當初的圣裁放在眼里。你說父皇知道這件事,會不會生氣”
楚成鄴目光暗了暗,不過表示他在傾聽,這讓楚成瑜更想說服他了。
“做事再漂亮,再謹慎,失了圣心,就永遠是那只陰溝里的老鼠。他既然不能為大皇兄所用,大皇兄又何必憐憫他”
楚成鄴淡淡地道“他的事與本王無關,本王并沒有憐憫他,只是這事還要妥善處置。”
楚成瑜不以為然“大皇兄也太過謹慎了,這休書又不是大皇兄寫的,也不是大皇兄逼迫他寫的,是他自己親手寫下來的。是走了正當程序,從民政使司再到內務司,再呈御覽的。大皇兄不過是順水推舟,真有什么事兒,也怪不到大皇兄頭上。你說是不是”
楚成鄴笑了一笑,道“你說的也有些道理。”
“還有啊”楚成瑜再接再厲“那沐明遠,當眾和沐清瑜斷絕了父女關系的。楚昕元和沐清瑜還聯手坑了沐明遠一筆,你這一同意,也算是給了沐明遠一個人情不是”
他悻悻地又道“沐清瑜那個賤婢不識好歹,到處樹敵。如今終于被楚昕元休棄,看她以后沒了倚靠,還有什么可驕傲的”
想到被茶盤砸了頭的事,他就恨得牙癢癢,以后,他定要百倍千倍從沐清瑜身上討回來
楚成瑜說的這些,楚成鄴其實是深有同感的。
只要他把這份折子批復下去,是既讓父皇不喜楚昕元,又送了沐明遠一個人情,于他是有益無害的事。
楚成瑜說的對,休書是楚昕元親手寫的,這事要怪也怪不到他頭上。
于是,他大筆一揮,批了個“閱”字。
他也算謹慎,不是“準”,而是“閱”。
準是做了批復決斷,閱是表示看過了,還有回旋余地。但是,這份折子返回的時候,內務司見有御筆“閱”字,這便也是準的意思。
等到內務司那邊把一應手續辦完了,他再把這件事告訴給父皇。
到時,板上已經釘釘,事情已成定局
楚昕元下朝后,直接回了京畿衛所,他和各處都已打了招呼,如果有賞金獵人青魚前來交人拿懸賞,就跟他說一聲,約個時間,白玉茶樓三樓雅間,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