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婦人當時活著,清醒著,那個讓青魚都只能落荒而逃的強大存在,只要隨便彈彈手指,她就會死得不能再死。
青魚救下婦人,一半原因是要她報官,但最重要的,是保她的命
王家家主卻帶著人要來將這婦人沉潭
他帶著冷意的眸子讓王家家主話語一滯,楚昕元抬高聲音,冷冷喝道“徐氏聽出袁家兇犯聲音,使真兇落網,可于官府領五十兩賞銀”
那些圍觀眾人十分驚訝
這個斷腿男人的確是真兇,但是,卻不是徐氏的奸夫,而是因為被徐氏聽出了聲音才落網的
雖然窮兇極惡的兇犯為什么會斷腿,而且出現在徐氏婦人的院子里,中間還有很多疑點,不過,他們都相信,徐寶兒肯定是青白的。
因為那個看著就尊貴無比,還穿著軟甲的大官,不至于為一個普通婦人說謊。
徐家家主也十分錯愕。
聽到消息他就匆匆趕來,不想事情竟然不是他以為的那樣
楚昕元不再理會在場眾人,令人將奄奄一息的鄧岱帶走后,京畿衛也很快收隊離去。
第二天,梁王府迎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
這個客人出現在梁王府的時候,誠惶誠恐,十分客氣,還有些謹小慎微的樣子。
岳西卻親自將這人帶到了大廳,讓人奉上了茶,又去請了自家主子來。
楚昕元今日休沐,他在書房里處理著一些事情。
岳西匯報道“主子,民政使司主事戚忱求見”
楚昕元皺了皺眉,淡淡地道“本王有必須見他的理由嗎”
一個小小的民政使司,平日里根本沒有任何交集,說求見就求見
岳西嘴角抽了一下,道“戚忱說,是為王爺婚事而來”
楚昕元冷冷道“大膽本王的婚事,輪到他來做主了”民政使司的確還有官媒這個職能,但他都已經娶了王妃,再說了,他是梁王,哪怕只是娶個側妃,也輪不到民政使司的官媒上門吧
何況,他根本沒有娶側妃的打算
他他如今對女人沒興趣
岳西道“那屬下把他打發走。”
楚昕元擺了擺手,岳西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問了句“戚忱如今是民政使司的掌事吧”
“對”
楚昕元感覺哪里不對。
民政使司的掌事,掌的是整個民政使司,官媒只是一部分而已,他們一向不多事,今天主動來王府,要不是有重要的事,就是因為重要的人。
他道“等等,本王去一趟”
大廳里,戚忱捧著杯子,卻沒有喝茶。
他一個小小的民政使司掌事,只是七品官,這里是梁王府,且不說梁王爺是皇子,便是京畿衛統領這個職司,也是二品,比他不知道高出多少階。
他甚至連坐也沒敢坐實,只敢落了半個屁股以椅子上。
聽見外面的腳步聲,他便忙放下茶杯站了起來。
墨色錦衣的楚昕元大步走來,他俊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但身居高位的氣度在,真正是不怒而威。
戚忱忙上前拱手行禮“梁王殿下,下官有禮了”
楚昕元開門見山“戚掌事,此事王府,有什么事”
戚忱有些發怔,剛才看見梁王殿下幾乎沒有耽擱就來了,他還以為殿下急于知道結果呢,怎么現在殿下還問他有什么事
他親自跑一趟,當然是來向王爺稟告結果的啊。
想歸想,他也不能問出來,仍是恭敬地道“殿下前日令人送來的文書,已經有了結果,下官前來送回執”
楚昕元目光一動,問道“什么文書什么回執”
岳西也是一頭霧水,主子哪里往民政使司送過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