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昕元看他“你就不在意嗎”
“我在意就能改變什么嗎”沐清瑜嗤笑。
在這個時代,這點最讓人無奈,什么皇權大過天,什么圣旨不可抗。
如果那個皇帝真的要對她趕盡殺絕,她還能怎么樣死嗎死是不可能死的,不過,她也沒想過成為一個國家的通緝犯,那以后還怎么做生意
還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楚昕元臉上有了一絲愧然“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沐清瑜輕嗤一聲,他對不起的人早就死了自己與他本就是沒有關系的人。
楚昕元低沉地道“這件事,本不該把你牽扯其中。其實,本王并不是押著休書不放,本王是想著,你想要休書,本王會給,但是,要在合適的時候。父皇圣心難測,若是時機不當,后果不堪設想”
“比如現在這樣”沐清瑜輕笑一聲,道“原來你竟想得這么周到,倒是我誤會你了”
楚昕元臉色緩和了些,正想說什么,沐清瑜卻又淡淡地道“可你不知道,就算后果不堪設想,我也愿早點與你斷絕任何關系,從此井水不犯河水。我的生死,我自己操心,這種感覺很不錯”
“你”楚昕元心中一滯,剛剛涌起的一絲柔和頓時不復存在,只覺得一股郁氣沖上胸腔,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她竟然寧愿被父皇賜三尺白綾,也要與他早點斷絕關系。
他就有這么不堪嗎
在她的眼里,他就這么讓她討厭嗎
他咬牙道“本王哪里對不住你”
沐清瑜“”
她用看奇葩的眼神看一眼楚昕元,這個男人有病,他哪里對不起她這個問題,好像不止說過一遍了。
再說下去,她都覺得她已經成了一個婆婆媽媽重復過去所受委屈苦難的祥林嫂。
她道“對,王爺說的對,王爺沒有對不住我,是我對不住王爺。所以,現在我將要被賜三尺白綾,那是活該,王爺應該高興才是,高興我罪有應得,高興我自食惡果”
楚昕元“”
這個女人越發不可理喻了。
尤其是她冷冷看過來的眼神,像冬天的冰水一般,不帶一絲溫度,反倒有凜冽寒氣。
他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是多余。
可畢竟她就要死了,父皇既然說了那句話,必然會讓人賜來三尺白綾或毒酒,他無法改變這樣的事實。
他心里有些不忍,畢竟這一切,也是因為他。
但是,這個女人既然不領情,那他說得再多又有什么用
他丟下一句“你好自為之”便氣呼呼地奪門而去。
沐清瑜輕哼一聲,好自為之
她一直好得很,一直知道遠離皇室,一直在與他撇清關系。現在終于撇清了,她是她,不是梁王妃,與皇家沒有任何關系了。
那個老皇帝,大概是覺得皇子休妃,傷了皇家的臉面,所以,曾為皇子妃的,就只能去死
真夠昏瞶的,也難怪幾個兒子爭皇位爭成那樣。
拋開這些雜七雜八的思緒,沐清瑜決定,還是想想接下來怎么做。
死是不可能去死的
第二天,沐宅的門就被敲開了,一輛從宮中出來的馬車停在沐宅門口,兩個太監走下來,直接道“沐氏女清瑜接旨”
接旨那不是皇宮里來的
門房潘書趕緊進去稟告。
谷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