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瑜大驚,道“剛不是打過了嗎沐清瑜,我是王爺,你不能啊”
凄厲的慘叫聲把他后面的話都打斷了。
元岑的拳頭可硬得很,幾拳下去,楚成瑜連叫都叫不出來。
還是云池道“看在他是什么狗屁王爺的份上,打成這樣差不多了。要是下次再來,就把他閹了”
元岑這才收手。
那兩個隨從瑟瑟發抖,他們已經被青鹿打過了。
但是元岑還是一人再揍了一頓。
接著,他們像死狗一樣被提著扔出了門。
楚成瑜躺在地上,全身都疼。
他覺得一點也不真實。
這不對呀。
他是王爺,是皇上的第六子,是六皇子
走出去,誰不是安王殿下安王殿下地叫著,恭敬諂媚,極盡討好
他看中哪個女子,不是直接叫人抓了就是,他只管享受,其他的事,自然有人幫他處理
他強搶的民女,至少也有二十幾個吧哪里像今天這樣,被人抽耳光,被人賞拳頭,還被人像扔死狗一樣扔出門的
這沐清瑜是有毒吧
她到底知道不知道打王爺是什么罪她還敢給他下毒
想到那匕首壓頸,殺氣騰騰,冰冷得要把人凍結的眼神,離死亡那么近,那種讓他心悸的感覺,他還是覺得像是在做夢。
可是,身上那么疼,這根本不是做夢。
是因為他身邊帶的人太少,而且,太膿包了。
他立刻把目光落到兩個同樣起不來的隨從身上,咬牙切齒地道“廢物”
兩個隨從不敢說話,他們負責保護主子的安全,但是主子被人翻來覆去的捶,他們在一邊只能看著,除了陪主子被捶之外,沒有發揮一點作用
楚成瑜怒道“還不過來扶本王”
他得趕緊回去,找御醫。
不管是什么毒,只要不是當時發作的,就有機會解毒,御醫院有的是醫術精良的大夫,他要找人把毒給解了。
天牢中又黑又冷,到了夜里,更是幽深黑暗。
到處都是黑漆漆的,那黑暗之中,仿佛有吃人的猛獸張大了嘴,在等著擇人而噬。
夜風吹來,鬼氣森森。
天牢里死的人很多,又常年不見陽光,有膽小的關上兩天,先就崩潰了。
獄卒們雖然沒有對楚景弦用刑,也沒有理會他,但是,卻聚在一起議論“這位聽說還是個皇子,這是犯了什么事”
“上面沒說,只說關著。”
“那要不要再送床褥子過去天牢里可不比外面,夜間要冷許多,別把人給凍出病”
“算了吧,上面雖沒說是什么罪,但關進來的,能出去的有幾個”
“可不是,你看這么多年,除了皇上登基時候,哪里會有什么皇族關進來”
“那個皇子豈不是死定了”
“莫管他,我們喝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