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個個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擇人而噬,滿嘴鮮血
然而,沐清瑜等人站在那里,并沒有覺得害怕,她心中只有無盡的悲憫。
她們也許是山下的普通村姑,也許是路過的官宦女子,也許是行商的妻子女兒,只因為走了這條路,或者離這座山近,就被擄上了山。
尤其是那些路過被劫的,無不是眼睜睜地看著親人被這幫畜生殺死,而后,她們還要遭受無窮無盡的折磨。
誰都想好好做人,誰愿意歷經地獄,然后變得不人不鬼
是這些畜生先做了惡,把她們生生逼成了鬼
不僅她們十多人,那邊柴房中還關著那么多
她們哪個不是心中充滿了仇恨哪個不是恨不得生啖這些把她們拖入地獄的土匪的血肉
他們甚至說不出阻止的話,只沐清瑜溫柔的聲音輕輕拂過她們的耳邊“報仇可以,先留他們一條命,我還要問話,問完后,再任由你們處置。”
所以,那些女子哪怕心中恨極,也避開了那些土匪的咽喉等致命位置。
龔左波本來被自己的迷y藥迷暈了,處于昏迷之中,但是,卻被兩個女子一口口肉把他們啃醒。等他睜開眼睛,只見一個滿盈全是血,口中含著一塊肉,眼冒兇光,形如厲鬼的女子,他還沒來得及害怕,就見那女子從旁邊撿起一把劍,雙手握著,猛地插在他的兩腿之間
“啊”
凄厲的慘叫聲中,龔左波再次昏迷。
這女子的動作似乎是提醒了她的同伴們,一個個去尋刀劍。
那些土匪們嚇破了膽,他們凌y辱這些女子時,仗著自己身體上的優勢,把她們當成貨物,當成豬羊一般,隨意折辱,但凡有一點反抗,便折辱得更狠。
他們大概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他們眼里那命賤如紙,只能任他們玩弄,不敢反抗,也無力反抗的女子,一旦反彈,會這般恐怖。
其中一個土匪沖著沐清瑜這邊就跪下,他雖然中了軟骨散,但還能像蠶蟲一樣蠕動,只是拿不動刀,他痛哭流涕地求道“女俠,饒命,饒了我吧”
沐清瑜冷冷看著他,沒有出聲。
但凡他們之前有一絲善念,但凡他們不是畜生不如,今日這些女子也不會這樣狂暴。
沒看見這些女子并不是誰都咬,誰都刺的嗎
當然,沒被咬沒被刺的也未必是好人,只是這些人坐在下首的席位,可能還沒有資格。又或者,他們凌y辱的,是至今還在柴房里的那些。
想到這里,沐清瑜召手叫過江闌,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江闌立刻去了。
不一會兒,江闌便把柴房里的女子們帶來了。
那些女子眼神仍是麻木絕望,毫無生氣,她們也許以為江闌也是土匪中的一個,不知道等待她們的是什么命運,但才踏入大廳,就發現眼前的一切。
她們先是呆住,呆滯的目光看著場中的一切。
不知道是誰突然發了一聲悲啼,接著,像雌虎一樣也沖了進去,加入那些女子之列。
土匪總共才三十多人,劫上山的女子竟然也有三十多人。
而她們,被集中關在一起,供四個寨主和寨中的小頭目,以及立了功的土匪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