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信信,我當然信,不然,我怎么會聽孫前輩的話”趙緒安忙道“我就是心里沒底,多嘴問一句,沒有別的意思。”
“行了,孫某此來是提醒大公子,此事大公子只當不知情,接下來的事,孫某自會安排”
趙緒安不禁問道“孫前輩,裴老頭都半截黃土埋腳的人了,又老又殘,最多再活個年的,他一死,那府邸定是會回收重新發賣,你怎如此著急”
“夜長夢多”褐袍男子道“我就看中了那處,自然是早到手中早好”
“威武侯府雖說不錯,但是京城中這樣的府邸多了去了,何必要一個斷子絕孫,沒了傳承的地方多晦氣啊”
褐袍男子淡淡地道“喜歡就是喜歡了,何必在意那么多”
他瞥一眼趙緒安,竟然想從他嘴里套話,哼
趙緒安不敢再問,嘿然笑道“本公子就祝孫前輩心想事成”
褐袍男子拿出一個小瓶,對趙緒安道“無色無味,性慢無痕。你若忌憚誰,放進他的食水中,只消三次,幾個月后便會有病入膏肓之相”
趙緒安大喜,雙手接過,小心翼翼。
褐袍男子看了他一眼,走到院墻邊,腳下一點,便從院墻掠了出去。
這里雖是內院的院墻,也有五尺多高,這一手讓趙緒安咽了咽口水,再看一眼手中的小瓶,更是如獲至寶,眉間眼底都是笑意
他那兩個弟弟,以前還知道收斂,這段時間,頻頻做些小動作,在父親面前賣好,不就是為了爵位嗎要不然,今天父親怎么會罵他
既然如此,就別怪他心狠
他又回到祠堂,復盤了一下今天的做的事。
趙熙泰前天就決定去拜訪裴霽,畢竟,他是抱著示好的心去的,所以對于禮物,他很是精心,還問了老管家的意見,最后決定,禮物要雅致,那盆景,還是半個月前他花了五百兩銀子買回來的。
他愛不釋手,可是父親張口找他要,他也不敢拒絕。
那屏風倒是府中庫房里的,也值近四五百兩。
這兩份禮物,對于多年沒有交集的人來說,挺貴重了。
孫有年是他一年前認識的,他這個紈绔出手大方,樂得有人追捧,身邊常有人向他討好。但這孫有年,卻是個有本事的。
他和一個勛貴子弟爭一個青樓女子,沒能爭到,氣得在屋子里大罵,孫有年知道后,只是笑笑,道“公子何必跟一個只能活三個月的人生氣”
趙緒安覺得這話挺沒頭沒腦,那勛貴子弟壯得跟頭牛一樣,只能活三個月怎么可能
但還真有可能,第二個月,就聽說那人病得下不來床,還沒撐到第三個月,就一命嗚呼了
還有一次,他在街上和一個平時不對付的勛貴子弟爭路,都是紈绔,最愛逞勇斗狠,但他帶的人少,對方帶的人多,他沒能爭贏。
氣怒的趙緒安回家后狠狠咒罵,也是孫有年對他道“公子要出口氣還不簡單,保證不出十天,那人會到公子面前求饒”
也不知道孫有年是怎么做到的,第五天,那人便滿臉膿包水泡,被人抬著來向他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