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的人都會拿出請柬以示身份,沒有請柬的人,外面守著的下人根本不會放人
秦婉姝瞬間就聽懂了傅語晗的意思,她眼珠轉了轉,道“這事我也不知道,不過,但凡要臉的人,肯定是不會沒有請柬混進來吧”
傅語晗輕輕點頭,向身邊的丫鬟看了一眼,那丫鬟瞬間會意,在一邊道“那可說不定,萬一有些人身份不夠,卻想到這里來蹭光,沒有請柬,那不就只能混進來嗎”
“住口,這里有禮說話的份嗎”傅語晗微微沉下臉“是不是我平時太慣著你,讓你在別人面前也口沒遮擋,惹人笑話”
她又對秦婉姝道“叫妹妹見笑了”
丫鬟猛地捂住自己的嘴,一臉驚慌失措地道“對不起小姐,對不起,秦小姐。我只是在心里想想,沒想到竟然說禿嚕嘴了。”
秦婉姝一笑,道“你這丫鬟說的也沒錯,倒真有這樣的人。不過呀,這位沐姑娘,可是我那嫂子曾經的姐姐,我那嫂子記掛姐妹之情,在這樣的喜日子,給她發了請柬,讓她來沾沾喜氣,畢竟,一個被休棄的女人要想不餓死,總得有點運氣吧這也算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了”
她也很可惜呢,沐清瑜竟然是有請帖的,都怪她那位好嫂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傅語晗淡淡掃了沐清瑜一眼,知道她是憑請柬進來的,眼里似乎閃過什么,轉頭笑著道“婉姝說話真可愛,也是定遠侯府大度,你嫂嫂才敢這樣自作主張”
“可不嗎我們是鐘鳴鼎食之家,詩書簪纓之族,積善納福,便是對下人,也寬容得很”
兩人邊說邊笑,旁若無人地走了。
楚昕元的出現吸引了不少目光,在皇子之中,他到得不早也不晚,大皇子身為定遠侯府的親戚,早早就過來了,寧妃不能親自過來,也派了身邊親近的嬤嬤早早的送了禮。
三皇子楚珒來得也挺早。
楚昕元的到來,讓秦旭然的臉色變了一下。
他可沒忘記,當初在沐府里,他和沐清瑜是怎么對自己的。沐清瑜那般過份,要不是有楚昕元的暗中回護,他何至于吃那么大的虧
秦幕昭自也知道這件事,一只手抓在兒子手臂上,手上有力,秦旭然頓時回過神來。
雖然這份恨怨在這里,但是對方是皇子,是掌管著京畿位的王爺,身份尊貴,要論起來,定遠侯府雖與寧貴妃有親,但寧貴妃不是皇后,他們連外戚都算不上。畢竟,理論上只有正室娘家或太后娘家方為真正的外戚,寧貴妃再受寵,若非在皇家,也不過是個貴妾而已
如今皇子親臨,哪怕之前有仇,如今他能來,只要他沒有主動鬧事,都得以禮相待何況在秦幕昭的眼里,當初那點事,也就是小兒女之間使氣。
如今朝中的局勢微妙,五皇子中立,手中有實權,大皇子的幕僚亦在勸他拉攏五皇子,身為大皇子這邊最倚重的人,秦幕昭又豈會為了這么點小事,不分輕重
他笑呵呵地迎上去,道“梁王殿下親臨,實是榮幸之至,殿下風華佼極,更勝往昔年青有為,讓我等盡皆慚愧呀”
楚昕元道“秦侯風采更勝往昔,如今漲了一輩,竟是愈顯年輕了”
兩人一頓商業互吹,讓秦幕昭心中暗暗稱奇。
這位梁王殿下當初回京時,像一柄出鞘的劍,何等的冷硬傲氣如今在京城待了兩年,竟然也變得八面玲瓏,以前的不假詞色,到如今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