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蓮的心情很忐忑,她牽著寶兒的手,跟隨著四皇子,還覺得如同做夢一般。
就在剛才,四皇子帶著她到了京兆尹,教她如何訴訟如何陳述,還給她吃顆定心丸,一定會讓她的兒子有父親可以依靠
阮心蓮心中十分感激四皇子。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她竟然能遇到這么多好心人
先是好心救她的兩位大哥,再是鏢局里所有的鏢師都對她們母子十分照顧,到了京城,竟然能見到皇子。
那可是皇上的兒子,是龍子。
她以前聽過,就好像聽天上的仙人似的。更沒想到,有一天,她竟然能得見皇子尊顏,而且,還得他幫助
此時的阮心蓮,心中把四皇子當成菩薩一般,心中充滿了崇敬和信任
四皇子一副溫和樣子,道“阮氏,本王定會為你做主,你住在客棧之中多有不便,而且不安全,接下來,你便搬到本王別院之中,待案情審結,你兒子的父親自會安頓你們母子的去處”
至于那時候,這對母子是死是活,他才懶得管了。
他所要的,是他們現在能為他所用,成為一把刺向定遠侯的刀
阮心蓮拉著寶兒就要跪地磕頭。
四皇子道“不必多禮你也是可憐人,自己一力把兒子拉扯這么大。孩子的父親理當負起做父親的責任,這事任何人遇見都不會不管所以你也不用惶恐,本王那別院本是空著,你住著不必拘束”
他又叫過左青“你帶著人親自護送他們去別院,派人保護她們的安全”
左青道“是”
左青帶著阮心蓮去了,楚云程搖著折扇,心情好到嘴角飛揚。
他的身后,一個瘦高的男子,定王府的慕僚宋清河道“殿下,為何不直接讓紀大人去請了定遠侯問話,讓這案子早點審結”
楚云程笑得胸有成竹“急什么今日之事,定遠侯定是如坐針氈,這案子一日不開審,他就一日提心吊膽。不僅他,連同楚成鄴亦是如此。明日的早朝,他們自己落了下乘,定然不敢像往常一樣瘋狗般亂咬,這正是我們的機會”
宋清河一聽就懂了,也笑道“如今這阮氏母子的存在,就如同一把刀,懸在他們的頭上。他們知道刀的存在,既擔心刀掉下來,又無法把這刀給摘掉,是他們煎熬的時候。煎熬必失冷靜,王爺正好乘此機會,讓他們自亂陣腳王爺深思熟慮,所謀甚遠”
楚云程很受用,他能想像,此時的楚成鄴和定遠侯心中的不安。
說什么當時一主三副四欽差,若定遠侯沒有參加其中,另三人敢嗎
楚云程的別院,并不是什么偏僻的地方,相反,還是在東城內街,與定王府只隔了兩條街。
別院里有下人,當左青帶著人把阮心蓮母子安頓進去住時,看見這么大的院子,這么精致的地方,還有那些花團錦簇的花園,阮心蓮連走路都小心翼翼的。
只有寶兒無憂無慮,一點也沒能感覺到阮心蓮的心焦與忐忑,在
花園里撒著歡的玩。
左青調了一支護衛在這里,想了想覺得不放心,又放了兩個暗衛暗中保護。
身為楚云程的貼身近衛,他很清楚這兩人的重要性
定遠侯于大皇子有多重要有如莊國公府于主子一般,這件案子要是落實了,大皇子就再沒實力和主子爭了
沐清瑜從明宅離去,馬車直往漪云樓,這酒樓自重開后,生意一直不錯,但例行巡視還是要的。
轉過彎就到了漪云樓所在的那條街,但是,她被人堵住了。
牧弦把馬勒停,道“姑娘,梁王擋路,該如何處理”
沐清瑜有些無語,楚昕元這又要干什么
她撩開車簾,看著墨衣黑發,整個人像根黑棍子一樣站在路中的楚昕元,和他身后努力把自己當成透明的岳西一眼,問道“有事”
楚昕元看了一眼,從她眼里看到陌生和嫌棄,以及淡淡的不耐。
他抿了抿唇,道“沐清瑜,我們合作吧”
沐清瑜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合作什么”
楚昕元緩緩道“我知道你想開通一條東夏和南齊的茶道,但這條道不那么好開,不但要有茶引,路引,通關文書,還得有兩國通商的文書。恰好我也想做做茶葉生意,我們可以合作,四六分,我四你六,如何”
沐清瑜輕笑一聲,道“梁王殿下這般神通廣大,連我做什么生意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那你難道不知道,這條商路我已經打通了現在,我根本不需要任何合作,殿下還是另尋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