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既然事情說清楚了,那梁王殿下可否讓開路我還有事要辦”
楚昕元擰眉,頓了頓道“你沒在定遠侯府用膳,我也沒有,不如,由我做東,一起吃頓飯如何”
沐清瑜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這時候,午膳時間都過了吧
她是沒有參加定遠侯府的宴席,早
早離去,但是,這中間她都去過好幾處了,她笑一笑,道“多謝殿下了,不過,我用過午膳了”
岳西看著自家王爺抿緊的唇,腦子里轟轟轟的,他們這些親隨跟著主子身邊時間久,對主子的一些性子和習慣也清楚,只是他也萬沒想到,當初被主子那般嫌棄的人,現在,主子竟然是在討好
這是要試圖挽回嗎
岳西在心里暗暗搖頭,他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如果主子僅只是對這位不聞不問,或者相敬如冰也就算了。
可是當初,主子眼睜睜地看著靜雪縣主在梁王府里是怎么搓磨這位的,卻不管不問,后來更是差點將人活埋,更過份的,要算封起了竹渺院,不許人進出,也不許人給她送吃食
這種已經不僅是怨,簡直可以算得是仇了吧
雖然后來主子態度變了些,還為她做主去沐府討要嫁妝,可岳西不知為何,一直不敢看好
他總覺得這位沐氏的眼里的光,不同于普通的閨閣女子。
那普通閨閣女子哪怕受這些搓磨,冷遇,甚至可以說是苛待,但是只要施予之人回心轉意,便覺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
然而這位呢
在主子對她態度漸好之時,毫無留戀地搬出了梁王府。
在主子對她已有眷念時,毫不顧忌地偷到休書,自休了
在主子現在試圖挽回時,她哪次不是冷冷淡淡毫無反應
她看主子的眼神,也就比看陌生人好了那么一丁點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可楚昕元還是不走。
沐清瑜有些無奈,她不太明白楚昕元的腦回路。
現在她與梁王,與梁王府真的沒有任何糾葛了,甚至,如果梁王大婚,她還能神色坦然心情平靜地送上一份禮去。這種僅僅只是認識,并沒有交情的關系,值得梁王特意過來擋她的路嗎
生意
她現在不需要和梁王做生意。
確切地說,她其實不喜歡和皇子做什么生意,除非必要。雖然皇子之身,帶著許多便利,但其中也有許多麻煩。她很清楚,自己現在不是東方墨曄這樣的身家和底蘊,暫時面對那些麻煩的時候,還不能做到視如無物,畢竟,她只是一個民女。
等到她積累到了資本,有了底蘊,那時候,想和誰做生意,便和誰做生意,再無需顧忌
看著站在路中的楚昕元,以前的他陰郁,冷酷,有如地獄死神,現在的他已經收斂了所有的鋒芒,只余骨子里的高貴
在她清透的目光注視下,楚昕元腳下不覺移動開。
沐清瑜放下車簾,清越的聲音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