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沁雪不由側頭看了沐清瑜一眼。
這人竟然認識沐清瑜易容后的樣子難不成易容后的沐清瑜也是個有身份的人
沐清瑜淡淡地道“倒也不一定,既是生意,自是無物無事不可生意。不過,今天我不是為了生意而來,我是和明姑娘一起來的”
邵興賢這次打量明沁雪的目光便慎重了幾分,笑意也多了幾分真誠,問道“木魚公子和明姑娘是”
“朋友”沐清瑜淡然“邵舵主,今天約你的是明姑娘,不是我”
這是提醒他分清主次。
邵興賢笑道“對對對,明姑娘,木魚公子,這邊請,本舵主備了些好茶,正好邊品茗邊說正事”
他說著將人讓進靜室。
這頂樓上,共有四間屋子,中間是大廳,也就是剛才幾人站著的地方,左手邊的,便是邵興賢說的靜室了。
這靜室也不小,里面擺著一個古樸的茶臺,右邊的博古架上,擺放的物件都很精致。
明明只是個殺手組織的分舵,偏還有幾分文雅。
分賓主落坐。
邵興賢親自泡茶,不過,從他泡茶的手法來看,顯然他并不精于此道,不過是附庸風雅,甚至還有些笨拙。
終于把茶泡好,茶葉那般的香,可惜喝到嘴里的茶味道就索然無味了。
不過她們原本不是來喝茶的,茶味不好,正好直入正題。
明沁雪開門見山道“我今日來擾邵舵主清靜,也是有生意要和邵舵主談,不過,邵舵主好像對我所提的生意不感興趣”
邵興賢假笑道“姑娘說哪里話來既是生意,我怎么會不感興趣呢”
明沁雪放下手中茶杯,悠悠道“前幾日,我去往白云寺聽玄禹大師的法堂會,回來的路上,遇上殺手刺殺,不過,恰好我身邊有幾個好手,所以將那殺手擒獲了。”
“是嗎那明姑娘還真是吉人天相”邵興賢繼續假笑“可喜可賀”
明沁雪道“多謝邵舵主,我也覺得我是吉人天相,恰好身邊帶了人,才沒有不明不白地橫死”她笑吟吟地看了邵興賢一眼,道“人也審了,說是神熙樓的殺手,這不,我便給舵主你送回來了”
邵興賢臉上的假笑都端不住了,他精瘦的身子有了細微的緊繃,像一張突然上弦的弓,眼神也帶了幾分銳利“明姑娘這是什么意思”
明沁雪笑笑,道“邵舵主何必這么緊張,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既然我能找到這里來,自然是能確定人真是你們的人。不過,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們神熙樓做的生意是拿錢辦事,幕后之人是誰,那是我要解決的問題,現在我和你談的,是你們的人的交接問題”
“人在哪里我倒也不是不信明姑娘,不過,咱們在江湖上也有些名聲,不排除有些肖小之輩借用我們的名頭做些見不得人的事。黑鍋我們是肯定不背的”
邵興賢皺眉,神熙樓的殺手都是經過了嚴格訓練的,不會把神熙樓交代出來。
另外,神熙樓將原本的隕星祠這殺手組織取代,在江湖中聲名赫赫,但是,他們畢竟是江湖組織,這種拿錢殺人的事,有些時候,還是能不抬到明面上就不抬到明面上。
畢竟,這位明姑娘,他們可是知道的。
當朝丞相的女兒,雖然現在說是脫離了丞相府,被逐出家族,但短短時間,便在商道上又走出一條路,這樣的女子,也是不能小看的。
他還沒想好,應該怎么和這位明姑娘說話。
應該用什么樣的態度呢
唉,樓主不在,他這個大老粗做事喜歡直接,裝風雅也可以,但拐彎抹角什么的,他還沒出師
明沁雪道“人嘛,自是沒帶過來。這不是先和舵主談好了,再由舵主派人把人帶回來便行了嗎”
邵興賢輕哼一聲,道“明姑娘,不是邵某說話不好聽,邵某都沒有見到人,怎么知道人是不是咱們的人若是隨便抓個人,就說是我們的人,鬧出誤會也不好收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