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也沒有誰臉皮這么厚,還是大家閨秀,女子名節多重要
落水事件之后,誰不知道傅語晗是被梁王身邊的護衛所救
傅語晗這個貴女不肯嫁給一個身份低微的護衛,大家能理解,可理解歸理解,異樣的目光,一點也不少。
現在還是風頭上,但凡要臉的,至少一年半載不會在人前出現,等別人淡忘了之后,再借一個契機出現。這才是正常人的腦回路。
可傅語晗這個也就算了,她竟還生怕別人沒有注意到她,主動跳出來說話。
不過看到她叫的是七殿下,立刻有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眼神。
這不就是知道七殿下剛剛回京,還不了解京城的情形,也不知道她的丑事,才敢跳出來的嗎
眾人露出意味深長的眼神。
楚景弦道“嗯”
傅語晗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道“殿下,今日是你的接風宴,雖然沐姑娘是東道主。但小女子有幸忝陪末席,甚是榮幸枯坐無趣,不如小女子為大家獻上一曲”
沐清瑜挑眉,這是要上才藝了
楚景弦露出一個不達眼底的笑意,道“可以。”
漪云樓的女侍聽說,不等吩咐,立刻去備琴臺。
一具裝在盒中的琴被抱過來,琴臺擺好,就在這正廳的西角,和明沁雪那邊遙遙相對。女侍打開琴盒,帶著古雅之意的琴身露出來。
傅語晗目光轉動,看到有人眼底露出懊惱之意,似是對沒能先開口,卻被她先搶了先而懊惱。
倪雨熙眼波流動,笑道“有曲無舞,好像也略顯單調。”
秦婉姝撇嘴道“傅小姐不是說了嗎,沐姑娘是東道,既然傅小姐彈琴,那沐清瑜跳舞唄”
想到剛才因為梅靜雪針對沐清瑜,就被趕了出去,不少目光都落在秦婉姝身上。
秦婉姝并不怕,趕不趕走都無所謂。
若是她被趕走了,雖然有一丟丟的丟臉,但是爹爹要她打探的,她都打探到了。她正好不想在這里多待了。
魏雯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蠢貨,這么多人,何需她出頭
看來是上次定遠侯犯了那么大的事都安然無恙,所以定遠侯府的人都飄了
沐清瑜笑道“秦小姐說笑了,我一介民女,可不會跳什么舞,聽聞各位都是蘭心慧質的佳人,府上更是專門請過善舞的高手教過。我正想著可以一飽眼福呢”
眾人“”
民女這個梗還過不去了
還有,沐清瑜竟然一點也不怕丟臉,更不怕別人說她什么都不會嗎就這么大喇喇承認自己不會
秦婉姝哼了一聲,道“難怪你會被梁王休棄,大概就是因為你什么都不會”
這話已經是污辱了,而且對于一個女子來說,休棄是什么好事被人當面這么說出來,和當眾打臉有什么區別
傅語晗聽得心里暢快,她今天是為了給楚景弦留個好印象,所以收斂了。但秦婉姝這話就像自己的嘴長在她身上代說一般,讓她分外解氣
楚景弦端起茶杯,眼眸垂下,眼底一片冷色。
沐清瑜仍是笑容不變“你說的對,梁王殿下身份尊貴,地位尊崇,我就是因為什么都不會,才被休棄的”
她竟然還笑得出來
秦婉姝一滯,她都已經這么說了,原本以為會看見沐清瑜羞憤痛苦,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可現在,卻似乎一拳打在棉花里。
罵人不揭短,秦婉姝這話相當惡毒,楚景弦將茶杯往桌上一頓,聲音不輕不重,卻好像磕在每個人的心上,他淡漠的目光掃著秦婉姝。
這時,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爆豆般地道“沐姑娘雖是民女,但還行至少沒有未婚先孕,與人私相授受,也沒有敢做不敢當,自己躲在人后,更沒有言辭刻薄,像市井潑婦所以誰說民女就該被嘲笑了,有些出身高門的,家教不好,還不如民女呢”
秦婉姝臉色頓時漲紅。
未婚先孕,私相授受,那是說的沐蔓琪,敢做不敢當,自然是說的她哥秦旭然,畢竟當時還鬧出退婚的事,京城里誰人不知
而且,她還罵自己是潑婦,家教不好,不如民女
秦婉姝怨毒地瞪著說這話的孔芷悠。
孔芷悠眼睛一瞪,道“你再瞪你再瞪,我把你眼珠子摳出來,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