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楚景弦與沐清瑜的關系親近,甚至知道楚景弦之所以會出京這一趟,說是為了沐清瑜都不為過,他也是給楚景弦打一個時間差,這一年的時間里,楚景弦固然不在,其實他也才回來沒多久。
可楚景弦不知道啊
但凡遇上個莽些的,只要想想他缺失的一年,別人卻沒有缺失,這一年里可能什么事都沒發生,但也可能發生了很多事,大概就已經心酸心痛的無力思考。
他看到了楚景弦眼里的痛。
但是,只是片刻,楚景弦很快就反擊了。
他也不失望,雖然讓楚景弦知難而退的目的沒有達到,他卻已借這件事知道,楚景弦勝過大皇子四皇子良多。
東夏的京城,他待了那么久,幾個皇子他都有接觸。
大皇子四皇子只知道一味的畫大餅拉攏他,卻不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們自以為自己有得天獨厚的條件,身后有母家的勢力相幫,自己定會選擇他們,將自己的貪婪和愚蠢暴露無遺。
但現在看來,若拋開母家勢力,他們不但比不上楚昕元楚景弦,連楚珒也比不上
“你們在聊什么呢”沐清瑜笑著走近,她手中拿著一個五斤裝的酒壇。
楚景弦目光頓時就離不開了,道“我和東方公子在聊生意”說著,他看了東方墨曄一眼,東方墨曄一笑,認同地點了點頭。
沐清瑜揚眉笑“怎么你這次回來準備涉獵生意了”
楚景弦道“總得自食其力嘛”
沐清瑜把酒放在桌上,帶來酒的同時,她也帶來了一套新的碗筷,放到了東方墨曄面前。
酒滿上,沐清瑜笑看楚景弦“這第三杯,我就祝你回京之后,日子舒心順暢,凡事心想事成吧”她還對東方墨曄笑“東方公子適逢其會,莫嫌酒淡菜粗”
楚景弦笑著舉杯。
東方墨曄輕笑,道“怎么會”
他也舉杯,三人酒杯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音,酒香清冽,而剛剛兩人的劍拔弩張好像沒有發生過。
過了一會兒,楚景弦道“清瑜,聽說漪云樓今天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也不算什么麻煩,已經解決了”沐清瑜笑著夾菜。
楚景弦心情有些低落,麻煩發生時,他不在,麻煩解決了,不需要他。
不過,這才是清瑜
他認識她的時候,她還住在一個被鎖著的院子里,連一日三餐都要自己去解決呢,但她仍然游刃有余,過得輕松愜意
東方墨曄吃著菜,道“你的手藝,一如既往的好”
沐清瑜笑,眉目間,自信大方“那是,我最好的就是廚藝了還有這酒,我自釀的,只此一家,別處沒有”
楚景弦舉杯“東方公子,本王借花獻佛,敬你一杯你能適逢其會為本王接風,多謝”
東方墨曄道“七殿下客氣”
一杯敬酒,兩雙暗潮洶涌的眼睛。
不過整體來說,氣氛還行,都是沉穩的話,不對于鬧出什么難看來
因為罪證確鑿,案子判得很快,茍卜德謀害人命,雖李大廚還沒有身亡,但昏迷不醒失去意識卻是不爭的事實,茍卜德被判流放三千里,茍家其余人不知情,不予治罪。
一晃過去了六天,茍卜德已經治罪并踏上了流放之路,這大概是判得最快且執行最快的一起案子了。
當然,這是因為七皇子親自過問的緣故。
原本以為七皇子插手案子,可能也會慢慢接手朝政,但沒想到,很快他就引皇上震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