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情情愛愛,她還沒想過。
雖然她也算嫁過一次,離過一次。
可現在她這身體還十八歲不滿,十八歲,在上輩子的普通人家,還只是個高中生,正常還得四本本科三年碩士三年博士,畢業后也不是馬上談婚論嫁。
而且精神獨立經濟獨立,若不是真心相愛,又怎么會考慮進入婚姻
雖然這個時代是這樣,但她并不這么想。
她覺得還是事業為重,至于婚事,隨緣
她的婚事自己做主,如果有一天她想嫁,必然是真的愛上那個人。但那也不是十八歲的她該考慮的。
至少也得二十五以后再說吧。
而有楚昕元這個前例在,她是不會嫁入皇家的,這也是真心話。
但楚景弦一片好心,她自然領情,她道“有需要幫忙的,我不會客氣的”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在一個巷子口,楚景弦下了馬車。
邱竺在沐清瑜叫停車的時候不明所以,但當楚景弦從車里出來,他大吃一驚。
車里除了姑娘,竟然還有別人
他從在車轅上,離馬車廂很近,按說,沐清瑜和楚景弦在車里說話,他能聽見,但他沒有聽見聲音。想想之前姑娘問他是否離開過,還說要他只管趕車,不要多問。
想來那時候,姑娘就知道馬車里有人。
他還是武功太弱了,幸好車里的是七殿下,不是別人,要是對姑娘不利的人,那他都不能原諒自己。
奇怪,這段路上,難道七殿下和姑娘什么話也沒說嗎不然,他怎么什么聲音都沒聽到呢
他卻不知道,沐清瑜自己設計的馬車內壁,只要升起擋板,車窗車簾這兩處地方,也封得嚴實,十分隔音,不過這檔板是暗格,制作精巧,平時隱藏,不按機括不會出來,別人即使上這馬車,若不知內情,也發現不了。
馬車迤迤然遠去,楚景弦站在巷子口看著馬車,眼神一片溫柔。
之前他恍惚想起,昨夜他好像做了個夢,夢里他對清瑜說他心悅她,他甚至還將她摟進懷里。
他又想,昨天他喝醉了,那到底是夢,還是他真的這么做了
可如果真的這么做了,沐清瑜不會表情這么平靜,所以,那還是個夢
他真是懦弱啊,即使是夢里,也只有在酒后才能大著膽子表露心意。
楚景弦失笑,現在他只是棋子,那就先做棋子該做的事,等到他做了執棋人,那時,他應有資格對沐清瑜堂堂正正地坦誠心意了吧
他目光頓時堅定,轉過身,大步離開。
馬車內,沐清瑜輕輕嘆了口氣。
楚景弦的目光太過灼熱,她不是全無所覺,不過,那不太可能,認識之初,兩人有兄弟之誼,所以她從沒考慮過什么男女之情。
第二天,沐清瑜備了一份厚禮,讓邱竺送去傾云樓。
與此同時,傾云樓悅仙居西閣雅間,茶香裊裊,桌幾兩邊,相對而坐著一男一女。
女子明眸皓齒,顧盼生輝,唇角帶著淡淡淺笑,整個人如同在發光,優雅從容,淡定自在。
男子俊眉朗目,劍眉斜飛,神蘊內斂,眼神堅定,龍章鳳姿。
此時,女子素手提壺,倒了兩杯茶,推過去一杯,淺笑道“今日能見我,想必局勢已定”
男子淡淡地道“成功成為棋子,算嗎”
女子笑道“恭喜七殿下,能成為棋子,說明有利用價值,這也是好事”
“多謝明姑娘謬贊”
楚景弦和明沁雪自從在送往亭見過,之后便沒有交集,甚至在接風宴上,也僅是禮節性的見了個禮,之后便連眼神也沒有交匯。
楚景弦看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本王回京之后會面對這樣的情形”
明沁雪喝茶,悠悠地道“猜到了一點,七殿下似乎很是煩惱其實大可不必,我覺得挺好”
“好”楚景弦眼里一閃而過的憤懣和恚怒,他現在這樣子,還叫好
明沁雪笑道“殿下別覺得我是敷衍,雖然你如今的處境看起來不好,但有些不也是你順勢而為嗎一切皆在殿下的掌握之中,自然差不到哪里去不過,接下來是硬仗了”
楚景弦認同地點頭,喝了一口茶,他眼睛微微瞇起,剛剛的情緒已經很快地斂了下去,道“如今本王已成功入棋,執棋的人接下來會有什么動作,明大小姐有何高見”
明沁雪笑得眉眼彎彎“殿下這么問,想必是已經做好準備,明日要強勢出擊了”